地面上,一顆顆上好的玉珠碎成了數瓣,原本封印在玉珠鏈內欒溪前世的氣息,頃刻間在大殿內四散開來,百官輿論更甚,也坐實了我妖女的傳聞。
可只有我自己心中清楚,這散去的東西有多么的重要。
趁著侍衛想我沖過來時,我順手拔出了他們腰間佩戴的長刀,一手提著裙擺直奔佛庵堂,卻在門前撞見了好似丟了魂一般的冥帝司。
遠處的玉樞一臉沉色,我心頭一慌伸手抓著冥帝司,追問“欒溪呢?你這幾日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處,為什么現在玉樞真人會在這里,她人呢!”
冥帝司搖了搖頭,一臉悲痛欲絕“仲靈這一次是我沒能照顧好欒溪,幾個時辰前佛庵堂后院來了妖物,我怕會傷及欒溪,便追過去,可誰知卻中了計。”
實則冥帝司一番話說的聲音其實并不算大,可聽在我的耳朵里卻尤為響亮,從九重天追到了凡界,我試圖去哀求所有人,將欒溪身上的數條責罰歸計與我身上,可是這偌大的三界中,卻容不下她一縷幽魂,她還未曾知道過真心歡喜過的模樣,只曉得無盡相思后,夜里無限的惆悵憂思,她這一生實則從未好過。
我緩緩松開了冥帝司衣袖,略過玉樞真人,推開庵堂的殿門,迎面撲來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若非我執意強求,她原本可以安安穩穩在這后宮之中做個妃子,不必違背親人,也不必為真心喜歡的人傷心,是我錯了,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看著地上散落的經書,欒溪當時是何等驚慌,她所信任的卻辜負了她,指尖觸及上方的字眼,卻仿佛摸到了滾燙的烙鐵,讓人心頭一震,肩上卻忽而又一雙手輕拍了我的肩膀。
我轉身看過去,見玉樞難能可貴的過來安慰人,攤開的手中放著一顆泛紅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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