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看著前方的海面,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何必計較。
我緩緩轉過頭看著昭華挑眉,笑著說“我雖游歷在外吃了苦,卻也懂得了不少道理,人活一世,不能太累,總該為生命中那些有意義、有價值的人去活,更愛自己一些,不對么?”
他指尖動了動,終究沒放下去,只是神情卻不似方才那般輕松,一雙手半擁住我入懷,嗅著鼻尖熟悉的味道,感嘆為何在凡界沒能提早察覺出。
他沒再言語,只是一路緊緊擁著我,說“你能如此想,甚好”
倚在昭華話中仰著頭說“五百年前時我日日等你,這已是每日最為重要的事情,那時欒溪總說癡人說夢,若是哪一天天君能娶我做了天妃,怕是整個九重天百年都要不得安寧,如今看來還是她比我懂得天宮,更懂得九重天規矩,適逢剛剛你同繆若說話時的那番模樣,怕是換做我的身上,定然是要惱一惱的,可她卻受的極為自然,唔,這樣看來你當時不留住我,也是為我好,果然這個情字不好寫,也不好悟,我還需要很多時間來參悟。”
聞言,昭華指尖一頓,像是隱忍什么,將我推開輕咳“我同繆若與你不同,你莫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想,只是九重天并非是在凡界那般自由,身為天君也要比人皇肩負得更多,即便什么時候有了自己的私心,也要適可而止!這便是天規戒律,什么人都不能侵犯的,只是當年恰逢蒼翼來犯,我又初初悟出無字天書,沒能將你護個完,便成了永遠的遺憾。”
瞧著昭華的臉色微變,想來這忙碌于仙凡兩界,也不是那么容易,我連忙從乾坤袋中掏出了艷艷釀制的糖葫蘆汁,說“這不過是閑聊,你怎么總是激動呢”
他看了看那遞過來極為素樸的泥瓶子,失口笑了,那時我從未見過的笑容,也是多年之后夜夜出現在夢中能治我傷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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