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壓在心底里許久的話,昭華也沒有聽得完,待她說完抬起眼眸時,那人早已不在,只留下漫天降下的雨水,打濕了衣衫。
一道身影緩緩從墻壁中走出,撐傘的手上傷痕累累,卻是繆若此時唯一的避風港。
奈何這柴房本就是府中遺棄的,加之此時突下大雨,唯有的賞星賞月的窟窿也成了水簾洞,打濕了食盒和話本子。
我一個猛子起身,一點點拖拽著稻草堆,也是幸得這柴房破落,才見到此時站在大雨中失魂落魄的司徒。
柴房門側缺了塊木板,恰好能過一人,我張了張嘴想喚他進來,卻又想到白日里繆若的哭鬧,便只得努了努嘴,繼續轉過身費力拖拽稻草堆。
誠然繆若這人城府太深了些,可對司徒的心思卻是一片赤誠。
我抬手擦了擦額上滴落下來的雨水,又想起了還在雨中的人,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可誰知才剛剛爬過去,那人便看了過來,一雙本就好看的眼睛,此時充滿了委屈。
唔,司徒最近還同人學起了示弱的本領。
本就是一路欠了人家情,如今還攪得人家家宅不寧。
我在心中掂量了許久,才順著缺口處走出去,當那雨水一瞬打濕了衣衫時,才明白他為何會這般委屈。
一手擋著雨水,我問道“大人為何此時在這里,莫要染了寒涼,快些回去罷!”
誠然,此時我并不怎么想看到司徒,還有那一樁樁爛事。
可耐不住他是個執拗性子,一見到人便耍起了無賴,生生拽著人的胳膊,死活不放手,卻也不說半句話。
我被他磨得沒了法子,這才同意他爬進柴房,一同陪看那屋中的窟窿漏水。
半響,我已然有些乏困,他才黯然道“你可生我的氣了?”
司徒說的這話委實不講道理,這婚書本就是他一人所為,怎的如今卻要將我拖下水,一同被那繆若夫人記恨。
聞言,我連忙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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