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攤放著一張張寫滿字的紙被清風吹動,腦海中閃過了一絲畫面,好似有一名少女正背對著月光端坐在桌前執筆認真練習面前的字,怎奈寫出的字與字符上差別太大,引得少女不由皺眉。
我不由得晃了晃神兒。
這才看清面前正帶我寫字的昭華和那個才寫了一半的昭字。
因我實在不熟練握筆,昭華便俯下身親自帶我寫,側過頭去看他的臉失了心神,手上便再沒了力度。
許是我這廂看他看得太過入迷,那人便也有了感覺,微微側過頭淺笑。
昭華這人雖貴為三界的君主,卻生得一副足以禍亂三界的模樣。
早在凡界時我便深刻領悟到司徒是如何輕易亂了女兒心,從皇宮到司徒府,無一人能夠輕松避開,所幸我一早便嫁入了司徒府,做了二夫人任那群女眷日夜羨慕,卻也失去了自由。
又是一副字終了。昭華緩緩松開了我的手,眼眸瞥向院外,御輦早已侯在浣紗殿前許久,日落時趕來,又會在子時月掛梢頭時離開。
我頓了頓重新將筆放回筆架,垂眸嘴角略帶一抹淺笑,偷來的幸福終究不會是真正的幸福,聲音提點的太對了。
我將將起身避開了昭華,他才剛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又最終化作一抹嘆息。
昭華離開時并未言語,我背坐相對呆愣愣看著面前鋪滿桌面的紙張,聽到院門被關上,心也好似跟著漏掉了一拍。
此后如何我便不大清楚,待到第二日仙鶴送來仙果,才逐漸醒過來。
欒溪自打改拜在了西天王母門下,便會每日送來仙果,若是自己沒時間,便會派遣仙鶴而來,送來滿滿一竹籃仙果,有時想想,或許便是從這里染上了嘴饞的毛病。
握起了其中一顆果子,心口一頓,我不由皺眉卻不知因由何起。
早在昨夜昭華走出浣紗殿范圍后,便遇上了一些麻煩,怎奈此人本就是個執念頗深的主兒,遇見了便絕不放過。
此人便是率兵夜探九重天的魔君,出師未捷。
昭華無意爭戰擾亂體內靈氣。
可誰知他不戀戰想要快速離開,魔君偏不肯放過,瞧準了御輦的方向抬手狠狠用戰戟劈過瞬間四分五裂。
昭華無法便匯集了靈力抵擋,原本這不過是與記憶中的魔君交戰傷不到本體,偏偏催動了體內的十方圣水,凡噬嚴重。
戰戟在手中嗡嗡作響,魔君自知不是宿敵的對手便寓意再戰,可誰知卻突起大風,昭華也便趁機又逃回了浣紗殿中療傷。
事不湊巧,昭華一手搭在了浣紗殿院門上,卻遇見了個萬不想遇見的人。
記憶中乘坐御輦的天君站在不遠處,見到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戒備道“你是誰?為何會與本君長得如此相似,潛入九重天是何用意!”
體內十方圣水凡噬嚴重,昭華嘴角滲出血色。
天君心中起了疑,見昭華周身散著九龍真氣,并非是幻化而成的模樣。
未等昭華先開口與記憶中的天君解釋,便化作一陣金光消失不見。
天君徒留原地對方才所見一幕心有余悸,可卻偏偏這廂攀出了墻頭瞧了個清楚。
不過一夜,便讓能親手教我寫字的人冷落了,可見君主之情不可信。
天君未動,只是呆愣愣看著浣紗殿的院門好似想著什么心事。
我便跟著趴在墻頭上看著,毫不掩飾天君很沉穩,甚至沉穩的有些與他實際的年紀不符太多,身上承載的也異于常人。
只是,我并非是那院落主人花前月下也不過是一場幻影。
不一會天君果然離開了,只是將周身帶來的四名金烏侍衛留在了浣紗殿外圍守著。
“人都走了,竟還要留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