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的出現對于他們二人顯得很突然,但畢竟是同凡界夫妻一樣的關系又何必爭吵,繼而緩緩站起身,才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內閣解釋。當初建造天一閣,并未設內閣,只是當收集三界之書的書庫,到了昭華做天君的這屆,便命侍衛在里面開辟出了間內閣,也好用作日常的休息,平日里若想要精進修為閉關,便只需玉樞一人在外守護,無需叨擾太多。
我住在內閣多日,也覺昭華此法想的甚好,只是昭華好了,繆若天后便日日夜夜也見不到自己的夫君,自然心中生出怨懟。
繆若將手費力掙脫出,站到了一旁,面容冷淡,好似還帶著淚痕。
我不敢過多猜測發生了什么事,只曉得昭華探出手來時心中猛然一頓。
若說是從前,我倒無妨,可如今繆若就站在身邊此舉怕是要激怒矛盾,我忙不迭退了半步,適才曉得那人早就已經換了個方向。
那時欒溪還未曾收在西王母身邊,便曾同我說過,這繆若天后看似柔弱能被風吹倒,實則修為在九重天的女仙中并不算差。
我悔悟著,自己竟忘記這話,面前的昭華臉色沉下來,一只手想要喚出龍吟劍卻停在半空,繆若不知何時甩出的法器揮來,殺意十足。
怎奈外閣的地方總共就這般大,我才剛向后方移動了兩步,便倚到了墻壁,只得干看著繆若力刺過來。
正當我驚慌之余時,自外閣的窗戶處傳來喊聲,是法卷中的聲音在罵,雖說心知是在幻境,卻被眼前所經歷的一切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匆忙抬手摸向腰間喚出了云綢帶,隨著絲帶幻成了長劍的瞬間,繆若的法器被擋下,一臉惡狠狠的樣子注視著,不知是用了什么術法,那手中的法器一瞬竟像是帶了天雷般,霹靂吧啦,所到之處盡是灼燒的痕跡。
我不曉得眼下該如何躲避,便猛地將手中的劍揮砍出去,心口處令繆若尋到了一絲可乘之機刺來,隨著那法器打在身上,我到感覺不到痛楚,只是恍惚了神情,看著繆若手持法器狂笑著,終是落在那熟悉的懷中,才明白這一次是真傷的不輕。
隨著懷中的女子漸漸昏睡過去胸前血紅一片的傷口也開始消散,好似之前的一場惡戰從未發生過般,昭華未去理會面前的繆若,只是抬手將女子抱到了軟榻上精心護著,身后才剛有所動作的繆若便僵在半空,外閣的殿門被一股猛烈的力量,尊者捻動佛珠,看到了外閣內的一切后笑著說“天君所求為何?不惜損了修為改建幻境,只是為了給她一場美麗的夢境,可有朝一日這場夢終究會醒,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若連這一場夢境都不能給她的話,他曾經所說的一番諾言又能算得了什么,經由這次法卷中的幻境才知,百年前所發生的一切并不是當初所預想的那般簡單。
女子嚶嚀一聲向軟榻里面翻了個身,昭華看著不由失笑,待人又繼續昏睡后,幻境的晃動才漸漸恢復成之前的平靜,尊者抬手揮動,繆若的記憶便消除,待尊者已經慢悠悠踏出外閣后,她才恢復了意識飛撲上來。
昭華不敢揮出龍吟劍再去改變幻境,只得伸出手抵擋,任由那法器纏住掌心。
赤金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泛起褐色煙霧,昭華緊皺眉頭將法器甩在地上,掌心中的傷口外翻透出白骨,繆若一臉錯愕喊道“你可知我這一下可是用盡力揮動法器,為什么還要用手來阻擋,就不怕因此受了重傷三界大亂嘛?”
昭華看向掌心,嘴角不由冷笑一聲。
長袖緩緩落下,昭華冷聲道“如果本君沒猜錯,受重傷,三界大亂,你得利最大,亦或是可以說成,你們籌謀已久的事情終是成了!”繆若的臉色漸漸白下來,上前想看清掌心的傷口,解釋說“我只是太喜歡你,并沒有與誰一起合謀過什么,就算你可以將我的付出視而不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