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河面未有一絲波瀾,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曾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于此,染紅了河水。
昭華說完了河神的身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深知他也是在感嘆,雖身為仙者,卻不能干擾著世間一切的發生,朝代更替,亦或是凡人的生老病死,當初河神怕也是想到了這層,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方給了對方一個退步。
隨著房門被叩響,我一手推開了昭華,引得他一聲悶哼,皺了眉十分不悅。
河神風塵仆仆進來,見我們二人,笑道“不過是小妖在此鬧事,屬下已經趕走了,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周遭精怪妖魔多了不少,還望天君回到天宮時,能派下人來探查,以保凡界安平!”
聞言昭華皺了皺眉,我卻不知為何,雖說凡界不應出現什么妖魔,可司徒的大夫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妖怪,不然怎會有我這般一個活生生的凡人卷到法卷幻境中修煉,何其苦悶。
待蘭花精吃夠了果子,我們才離開了花船,只因河神身份不便,臨走時還送了個大箱子做禮物。
那木箱子雖說只是凡界的東西,但能開口送給昭華的必然能不會是尋常的物件,到了客棧我連哄帶騙方有機會打開木箱子,卻是一套成親的鳳冠霞披,耀眼奪目。
一手拎起衣裳,比劃在身上還算是合身,我疑惑道“我早已在天宮成親,還是破格給的典習,看著河神與的交情不錯,為何要送這些東西?”
一旁的蘭花精被我丟進臉盆洗了兩次,才將身上黏糊糊的汁水洗掉,見我打開了木箱子,捧著鳳冠上最大的一顆珍珠親昵的蹭了許久。
昭華對此并沒有興趣,只是憂心近期為何會無辜多了妖魔,莫不是外面已然出了大事。
見昭華坐在一次皺眉想事情,我也不好打擾,左右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便想著再次裝回木箱子,卻被一旁的蘭花精攔住,九重天的成親相較于凡界,雖說隆重奢華規矩卻甚多,大典之上毫無熱鬧可言,但換做凡界便大不同,不體驗一番,豈不是浪費了下凡的機會。
蘭花精雖也是精華演化,卻生的極為可愛,我看著它那雙眼睛,不由得和記憶中某些人影重疊。
纖細的兩只小手拽著嫁衣的袖子,努力勸說穿上試試,我看了看遠處的人,不為所動,心中便不自覺的生出一些失落的感覺。
誠然我在凡界生了場大病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自然也不會記得當初是如何嫁給司徒的,不過我后來思前想后的琢磨了,畢竟是個妾室,再怎么寵愛也不可排場大過正妻。
唔,左右也是在幻境,不如趁機體驗一下正妻的排場如何。
換上嫁衣才發覺尺寸十分合適,怕是日后我在天宮中吃胖了些,也能夠穿的上,只是那鳳冠如何帶上,我和蘭花精想了許久都未能找到方法,只能癱坐在銅鏡前意欲放棄。
長發被盤起,修長的指尖取過梳妝臺前的玉釵,不過抬手之間鳳冠就已固定住,我不由驚訝,昭華緩緩看向鏡中的人,說“的言語我從來都聽的見,蘭花精說的確不錯,天宮遠不如凡界熱鬧,眼下正好無事,不如明日我便來再娶一次如何?”
未等我答應,另一側捧著木梳的蘭花精就已然歡喜雀躍的跳了起來,好似能討到仙丹。
我雖說是凡人,卻對婚嫁之事十分不解,昭華囑咐了兩句,便獨自離開跑到了對面的客棧歇息,只留下我和蘭花精兩個留在房中。
蘭花精不斷跳來跳去費力將嫁衣疊好,說“也不知是什么福氣,能讓天君寵愛到這般境地?!?
我癱在床上,說“嗯這個問題問的極好,前不久也有人這般問過我,就連我自己都很好奇!”余下的話我沒有說出口,只是因對院落主人的尊敬,還有一部分的好奇心。
究竟是什么樣的奇女子能夠令叱咤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