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在地面滾動,眼前高山不過眨眼就傾倒在海中,腳下踏著的地面猶如棉絮一般,若不是稍加定力,怕是早已栽倒在地上。
我一手握著云綢劍,掙脫了昭華便出了法卷的結界,由著腳下一踩空,竟翻滾著跌在地面,周身酸痛一陣才緩過神兒來。
誰知這廂便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繆若緩步從遠處走過來,冷笑說“之前沒能殺了你,而今借助法卷倒是得了機會,若不是你,三界也不至動蕩至此,若不是你的出現,我也不至于落到成魔的地步,”話畢手中的長劍猛地刺過來,怒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本就是才出法卷,這廂被繆若猛然此來,自然躲避的身形不大靈便,衣擺處被利劍劃破,我滾落在地一周方逃開,冷聲說“天后這話說的奇怪,此前并非我自愿留在九重天,你何不去找昭華說清楚,此后卻暗中殺害了欒溪,我苦苦在凡界尋覓很久,方得了你的消息,這筆仇又該如何算!”話畢反手從腰間喚出云綢劍,怒視回去。
記憶恢復的一瞬間,就好似所有前塵往事皆涌入腦中,再回看在昭華造的幻境中同欒溪經歷從前的事情,心口就好似被萬劍刺過一般,恨不能將面前的女子千刀萬剮后,復生欒溪才好,怒火匯集在心口,我橫臥云綢劍直逼向前,再不顧什么所謂的天界和后果。
誰知那繆若好似也是預料到了一般,瘋魔般的沖了過來。
此時天際處劃過數道驚雷,原本的白晝也瞬變成了黑夜,我一時間適應不得這突然的變化,只覺頭痛欲絕,看著面前的繆若也多了幾個分身般,恍恍惚惚之間便被劍鋒劃傷了臂膀,吃痛的跌跪在地上,腦袋方清醒了不少。
玉樞真人和冥帝司奉昭華之命,或許趕到了這所偏遠,路上見到天際光暈的突變,連忙掐指運算,不由皺眉說“那女子已然覺醒,天際此前下得封印已然全數解開,你我若不快些尋到她,怕是這欒華子就成了我們大家的歸宿了!”
聞言冥帝司哪里再想留下來與他交談,一手撩起衣袖瘋狂的奔跑,只恨在這欒華子中不得過多使用仙術,只怕擾亂了本就已錯亂的周數,而今卻成了攔路絆腳石。
一手猛地推開大門,見到已然成魔的繆若舉劍刺殺,冥帝司將懷中的判官筆丟了出去,化作一陣清風將我擄到了門外,說“可幸可幸,不過是傷了胳膊,若是再晚些怕是連性命都在丟在這里了!”
腦袋暈的厲害,意識卻愈發清醒,我自知是冥帝司那廝碎碎念的趕來了,倒在他的懷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若是此生再聽不見你這等的話語,人生豈不失為一樁憾事,欒溪的魂魄湊的如何,你且帶我過去看看”話音未落,便想強行撐著身子站起來,卻被一手攔下。
冥帝司自然不是此等能夠主張的人,鼻尖嗅到了那抹藥香,不由得帶起了心中的一抹恐懼,竟是此時這些人都聚在了欒華子中。
玉樞真人說“此時欒華子要傾覆,仲靈姑娘的朋友魂魄能否湊齊復生,也需要看你能否活著離開,再者便是那凡人的魂魄,還需去尋一尋九幽帝君才是!”話音才落院子中傳來一陣狂笑,令人心生恐懼。
腦海中的畫面斷斷續續,大抵是因昭華下的封印,我閉上眼睛努力回想,方記憶了那朱紅官服之下的一雙眼睛,雖不似昭華那般深邃,卻極盡力量,使得人在困惑之中能夠變得堅強。
不知繆若是尋了什么妖法,自天際匯集了大片的烏云夾雜著閃電,我倚在冥帝司懷中瞇了瞇眼眸,心中起了一層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在那之后不久,便有一黑袍男子從烏云中落下,緩步走到了我們三人的面前,未能被黑袍遮擋的面頰遍布青黑色的血絲,就連唇瓣也都成了黑紫色。
蒼翼笑道“你們的天君呢?”
唔,他這廂開口直接尋昭華,便將身份挑明了。若不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