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舟被淋的像個落湯雞似的,更氣的要命,他怎么也想不通這雨怎么就沒下下來呢?
穆仁瀟的臉色沉了下去,他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從前只見過藍江寒兩次,從沒把他多當回事,可今天突然發現,越是看上去云淡風輕的人,越是深藏不露。而他的想法也正是穆弈的想法。
但是泊舟作為一個資深的搗亂者,怎么可能就這么被打敗?他甩動拂塵,將一身的水漬清干,“藍公子不愧是仙界奇才,只可惜若非是與不祥之人親近,如今也該是仙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何至于淪落到在人界混日子?”
經他提醒,穆弈突然想起還有一位言之若,藍江寒的視線定格在泊舟的身上,殺氣凜然。
“喲,泊舟大師原來本事不大,光是嘴皮子溜啊!”漓生嘲諷的一笑,“讓你求個雨,求不來不算,還反過來編排別人,陛下要的是本事,可不是找個人在跟前天天說別人壞話的。”
穆弈默默背起了手,靜等泊舟如何辯解,漓生可不是一個能讓你把他的風頭給搶了去的人,沒等泊舟再編排點兒什么,他先發制人。
“陛下明說是要斗法,那這結果很明顯了。陛下是打算就此討論藍公子隨隨便便就能呼風喚雨,卻被說不祥,還是準備再看看泊舟大師其他的本事?”
泊舟緊握著拂塵,恨不得直接扔到漓生身上,暗暗深呼吸了好幾次,“你如此替他辯解,莫不是你二人相識?”
“相不相識的與你何干?有沒有真本事,手底下見真章,光動嘴有什么用?”
知沿一臉驚奇的看向漓生,他還以為仙界人都是嚴肅,不茍言笑的,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接地氣的。
穆仁瀟眼看著泊舟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穆弈只管看熱鬧,半句話都不說,立刻接過話來,“泊舟大師只是考慮的比較全面,好心提醒而已,你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父皇說求雨,你好象還沒出手,光動嘴了吧?”
“一個說不過,兩個人一起上是嗎?”漓生嗤之以鼻,“陛下可需要我出手?”
穆弈擺了擺手,“罷了,不必如此針鋒相對,求雨一題,我們暫且擱下,不如諸位進殿聊聊天,喝喝茶?”
穆弈給臺階,泊舟不得不下,“全憑陛下安排。”
知沿很好奇,低聲問漓生,“為什么他對你這么信任?”
“抓不住他的心思,你覺得我是來混吃混喝的嗎?”
藍江寒收了折扇,看著立在一旁錦衣華袍的那位皇上,聲音冷漠了不少,“我素來不喜喝茶,還是不打擾陛下雅興了,他日若陛下想下棋了,我倒是可以陪上一盤,告辭。”
穆弈下意識的動了下步子,想追卻停了下來,皇袍的衣擺穩住了,可他的心卻根本無法平靜。
蘇染和言之若閑看小皇子“張牙舞爪”的小模樣,逗他玩耍,只是不敢抱,生怕摔了,娢妃看著他一臉慈愛的笑容,蘇染下意識的撫向小腹,曾經她也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言之若攬著她的肩膀拍了拍,蘇染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小皇子不怕生的眨著大眼睛盯著言之若,死死地攥住她的手指,言之若輕輕一笑,“小殿下眉眼之間頗具英氣,未來必是棟梁之才。”
離開了娢妃的寢宮,言之若遠遠地瞧見了藍江寒,蘇染卻未見知沿。
“他還在清心殿,有人護著他。”
蘇染微微福身,“多謝公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言之若眼看著她上了車攆,招了招手這才回頭,歪著頭好奇的問道,“今日的雨下的那么陰沉,你心情不好?是因為皇上嗎?”
藍江寒微愣,她只通過一場雨就能猜到他的心思,不禁釋然一笑把她擁入懷中,“見到你再不好的心情也都煙消云散了。”
言之若拍拍他的背,“你都說他是凡夫俗子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