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爾為了方便今日去田文鄉查驗衡河河道的完工狀況,昨日住的是西郊別院,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趙學爾請衛亦君幫忙在前面接待李復書、吳自遠和唐謹,她自己則到后面去讓下人準備熱茶熱飯并收拾房間。
如魚在一旁囑咐別院的下人“如今天熱得很,熱菜不必太多,多上幾個涼菜和幾碟子涼瓜,給客人們消消暑氣。”
因為李復書身份實在貴重,身邊又只有唐謹一個侍衛,趙學爾十分擔憂他的安危。
所以對外只說他們是貴客,讓下人們好生招待,卻沒有說他們的身份。
平日里求安居中待人接物的事情都是如魚在做,趙學爾鮮少理會,此時她雖有心想要招待好李復書,卻也不知該從何做起。
趙學爾與如魚道“還是你聰明,我倒沒想這么多,那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可要把這幾位給招待好了。”
如魚道“女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俗務的。”
“就你嘴貧。”
趙學爾知道如魚是在取笑她懶怠打理求安居的庶務。
既然把招待李復書三人的事宜交給了如魚,趙學爾就回房間了。
她先是練了一會兒大字靜心,而后才看起書來。
畢竟當朝太子現在就住在她家的別院,若說她一點都不緊張,也是不能的。
如魚好一通忙活,才把這幾位不速之客安頓下來。
等她安排好收尾的事情,見趙學爾還沒有睡,便把方才的事情向她匯報了一遍。
“聽太子和那吳舍人說話,不像是對刺史有什么意見。”
“本來還擔心太子和京都來的大官會很難伺候,誰想他們竟然都挺和善的,吃飽喝足以后就去休息了,倒沒與我們擺官架子刁難人。”
“這衛司馬也真是,太子微服私訪承州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給刺史和女公子報個信,若是太子這趟來承州,對刺史不喜可怎么辦?”
“平時看他辦事挺有章法的,怎么這次倒分不清輕重了?”
今日李復書住在別院,趙學爾唯恐出了什么岔子,所以特意沒睡,就是在等如魚回來,好在一切順利,沒出什么差錯。
她聽得如魚抱怨,笑道“你可冤枉衛亦君了,他怎么會分不清輕重?”
“太子微服私訪承州,自然不想父親提前收到消息,衛亦君不給父親報信,想必也是太子的要求。”
如魚道“就算太子明面兒上不讓衛司馬報信,難道他還不能私底下偷偷地傳信?好歹也讓您和刺史準備準備,給太子留個好印象啊。”
趙學爾道“衛亦君若是真的私底下給父親和我通風報信,那就大錯特錯了。”
“太子是國之儲君,是未來的皇帝,他不讓衛亦君給父親報信,若是衛亦君私底下偷偷給父親報信讓他發現了。”
“知道在衛亦君的心目中,父親的話竟然比他的話還管用,難道還有父親與衛亦君的好果子吃?”
衛亦君之前送回來的消息,說他要過幾日才回承州,而且信中絲毫沒有提及李復書要來承州的事情。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衛亦君實在是個聰明人,因為沒有比獲得未來儲君的信任和重用,更能讓他實現理想和抱負的了。
這是衛亦君的理想,也是趙學爾在縈州之時把他推薦給李復書的用意。
李復書讓衛亦君對趙同保密行蹤,這是對衛亦君的考驗,也是他的機會,他當然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如魚恍然大悟“聽女公子這么一說,倒是這個道理,那便是我冤枉衛司馬了。”
如魚很是得力,把一切招待事宜安排得妥妥當當,李復書一行四個人都休息得很好,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早,趙學爾就起來了,她先是讓人趕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