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說:“我一定打理好家業,讓你和弟弟沒有后顧之憂,這樣我也算是沒有給你們拖后腿了。”
想起過往種種,趙學爾沒少生氣,更有無數感動,她走到門邊,看著承州的方向,懷念地道:“哥哥雖然好吃懶做,卻總是會把最好的東西送給我;他喜歡耍小聰明,對待家人卻從來至誠至性;他愛慕虛榮,卻總是以我們的榮譽為榮。我知道他的名聲不好,可無論他在外面如何妄言吹噓,卻從來不會騙父親,不會騙我?!本炷畹厥栈啬抗?,轉頭對如魚和不為道:“我現在就去牢里,當面問哥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如魚和不為再不喜歡趙學時,也必須承認趙學爾說的都是真的。
無論他對別人怎么樣,對于趙學爾來說,他的確是個好哥哥。
她們知道,即使她們是趙學爾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阻止趙學爾和趙學時之間的血緣親情。
可是……
“就算大公子愿意告訴您真相,一旦證實他殺人奪寶,那時您又該如何呢?”如魚問了和沈方人同樣的話。
趙學爾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是哥哥的錯,我不會偏袒他,但只要是哥哥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斷然不會讓人冤枉了他?!?
還是同樣的回答,卻多了一絲希望和堅持。
不為已經被趙學爾說服,如魚卻還是不贊同,“您執意親自質問大公子,是因為您的心里根本不相信大公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人心隔肚皮,縱然您和大公子是兄妹,也不能擔保他一定不會做錯事。如果事實不是您愿意聽到的,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難道您忍心親口拒絕大公子嗎?”看著趙學爾蒼白的臉色,她柔聲道:“如果您無心偏袒大公子,或許相見不如不見。”
即使是為了公平正義,即使有再多的理由,當面對親人絕望的眼神和苦苦的哀求時,都無法磨滅心中的愧疚和痛苦。
也許在這這一刻放棄很艱難,但是趙學爾向來聰慧,她應該知道什么樣的選擇才加更理智。
但向來聰明理智的趙學爾卻沒有說出她以為的正確答案,“如果我去了,也許我會難過自責,可是如果我不去,我會后悔一輩子。”
與此同時,京兆尹正在御前奏事:“趙學時不僅將田老三打成重傷,還放言他是當今皇后的兄長,就算把田老三打死,也沒人敢把他怎么樣。田老三怕被趙學時報復,不敢報官,只得拿五十兩銀子了事。一個月之后,田老三因傷勢過重而亡,他的兒子田富貴悲憤之下,這才敢到京兆府報案。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有人敢如此橫行霸道,草菅人命,若不嚴懲,百姓何以安身?”
李復書正埋頭批閱奏章,手邊放著一份卷宗,沒有打開,待對方說完,他頭也不抬地道:“你主管京畿治安,可以直接判處死刑而不必上報,趙學時無官無品,你直接判了就是,還來報我做什么?”
京兆尹低眉順眼,語氣平淡地道:“皇后曾派人向臣詢問案情。”
說是讓他查明案件真相,可話里頭的意思誰不知道呢?
京都的官員多,紈绔子弟們更是五花八門,這場面他見得多了去了。
本以為當今皇后是位傳奇女子,沒想到也不過是個以權勢壓人的凡夫俗子。
李復書將批好的奏章放在一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了卷宗,仔細看完之后,問道:“五百兩一顆珍珠,一般人還真買不起,田老三得到了這樣的稀世珍寶,不拿去珠寶鋪子,反而在沒什么人的昌盛街上兜售,他就不擔心珍珠賣不出去嗎?”
京兆尹沒想到李復書既不說趙學時,也不提趙學爾,倒先問起死去的田老三,面上略有些怪異,心中思量一番,道:“珠寶鋪子雖然容易出手,但通常價格壓得很低。昌盛街上的住戶多是達官顯貴,出手闊綽,一些有手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