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低價賣給店鋪,便會帶著東西在那里挨家挨戶地兜售,兩個目擊證人便是和田老三一樣的小販?!?
李復書又道:“田老三家住海邊,距離京都百余里,只在挨打的那天在京都的醫館看過大夫,其余的時候都是請的當地的大夫看病,也就是說京都的大夫和田老三僅在一個月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卻能清楚的記得田老三的樣貌和傷勢。前天還有京官上奏,說京都人口眾多,又有不少外地人上京求醫,京都的醫館整日應接不暇,導致京都的百姓就醫困難,太醫署正在商議如何解決此事?,F在看來或許是這位京官夸大其詞了,京都的大夫并沒有他說的這么繁忙?!?
面對李復書的懷疑,京兆尹沉著應對道:“臣也問過大夫這個問題,據他說田老三當時身著布衣,卻能拿出五十兩的銀錠付醫藥費,因此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李復書繼續道:“田老三的死亡時間距離被打當日中間隔了一個月,這段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有沒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導致他的死亡?”
京兆尹道:“田老三今年五十歲,據他的家人和鄰居說他之前的身體一直很好,被趙學時打之后便一直在家臥床養病,中間沒有受過其他的傷害。經仵作驗尸,田老三死于很嚴重的外傷,所以基本可以斷定田老三是被趙學時踢打之后重傷而亡?!?
李復書道:“這么說來,這件案子已經證據齊全,確鑿無疑了?”
京兆尹道:“人證已經齊全,物證還差皇后手里的珍珠?!?
李復書沉吟片刻,道:“既然案情清晰,證據齊全,那就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弊屓税丫碜谶€給京兆尹。
“那珍珠……”京兆尹對證物念念不忘。
“難道你還想為這樣的小事去驚擾皇后?”李復書沉聲道。
京兆尹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擔心皇后……”
李復書道:“這件事情和皇后沒有關系。”
“臣明白了。”京兆尹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便起身告退,剛走到門口,又聽得身后道:“快些處理,不要讓皇后知道?!?
京兆府牢房,昏暗狹窄的房間里,一身華服已經歪歪斜斜的趙學時不停地向趙學爾說著:“我沒有打人,沒有搶珍珠,更沒有殺人。”
“他自己說的五十兩,看我答應的爽快,還感恩戴德地說了很多好話,我的小廝和門房的人可以作證,我真的沒有打他。”
“妹妹,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那是送給你的生辰禮,我怎么會把不干凈的東西送給你。”
“妹妹,你要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對嗎?”
他滿臉焦急,不知道該如何讓趙學爾相信他沒有殺人。
自從被抓進來,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有人相信,如果連趙學爾都不相信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他成了殺人犯,就要殺人償命,他還這么年輕,他真的不想死,一想到如果趙學爾不相信他,他就會被判處死刑,他便越發惶恐不安。
他死死地抓著趙學爾的手,仿佛這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手上的疼痛讓趙學爾懂得趙學時此時有多害怕,才不過一日不見,已經判若兩人,她心疼地握著趙學時的手,安撫道:“我相信哥哥?!?
“真的嗎?你真的相信我?!壁w學時不確定地道,突如其來的幸運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學爾溫柔地看著趙學時,再次肯定地道:“我相信哥哥?!?
一直處在崩潰邊緣的趙學時眼淚唰地流下來,淚水帶走了他的緊張和不安,兄妹倆終于能夠靜下心來說話。
趙學爾道:“小廝和門房都是我們的人,他們的話不能作為證據,哥哥還能想起其他的人為你作證嗎?”
趙學時搖頭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