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虹突然發(fā)聲,杜必書不由一驚。
凝望對方巧笑嫣然的俏面,他隨即反應(yīng)過來。
能作為焚香谷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若真是沒有兩把刷子,怎么敢以身犯險。
想要破解一道禁錮喉舌的禁制,還不是太難。
不過,這也需要過人的膽色。
故意裝作失手被擒,一旦事情發(fā)展的走向不如預料,極有可能是在主動送人頭。
“燕虹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在下實在佩服。”杜必書由衷說道。
“不要岔開話題,請問這位青云門的師兄,到底姓甚名誰?”
被對方這般居高臨下俯視,燕虹稍覺不自在,一指身前的木板示意他坐下,口中卻在不依不饒地追問。
或許,‘不依不饒’用在一位美女身上有失偏頗,但的確給人一種這樣的錯覺。
“青云門?”
杜必書剛要盤腿坐下,卻被對方道出了宗門的來歷,心臟驀然一陣急跳,可還是強作鎮(zhèn)定坐了下來。
表面鎮(zhèn)定,心底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由始至終,下山的數(shù)次游歷過程中,他自認掩飾功夫做得十分到位,不該露出破綻才對。
即便有,也該是那些修為精深的修真大佬最先發(fā)現(xiàn)。
可她是怎么看破!
或許……只是誑語?
“燕虹姑娘說笑了,杜冷只是一個驅(qū)魂天師,即便會一些道家心法,又怎能與青云門這等大宗攀親附貴?
不過殊途同歸,同是信奉三清,也許在功法上有某些相似吧。”
不管怎么說,杜必書還是打算矢口否認。畢竟焚香谷和青云門暗中的齷齪不少,只要不到無可抵賴的局面,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為好。
這樣的解釋,倒是讓燕虹一愣,對最初的推斷也有了懷疑。
難道自己真搞錯了?
如果不是來自青云門,那他又是如何來到這萬蝠古窟?
還是說,他是真心加入了魔教的分支煉血堂?
數(shù)個念頭紛至沓來,俏臉上的神采也變得忽明忽暗。
“話說回來,燕虹姑娘倒是大膽得很,孤身就敢犯險。法相師兄也同意這樣做?”
法相師兄?
燕虹忽地釋然一笑。
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盤坐直面眼前的血袍熟人。
“談不上犯險,這個計劃我們早就商量過,是不得已的第二方案。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你……”
“切,多虧是遇到我,要是落在那個縱欲鬼林鋒的手上,恐怕他現(xiàn)在都在嘿嘿嘿呢!”
“嘿嘿嘿?”燕虹疑惑一嘟囔,但她旋即反應(yīng)過來,俏面微紅,“不打緊,他動不了我分毫。”
這下,反而輪到杜必書感到奇怪,不由上下打量對方盤坐的嬌軀,視線特別在期門穴的位置停頓了瞬間。
眼神無垢,可動作令人想歪。
“你有秘法不被封印修為?你的青靈石都被褚玉燕收走,你拿什么……”
燕虹接下來的動作,很好解釋了這一點。
只見她輕柔勾動手指,床鋪木板旁的一粒小石子即刻竄起,閃電般落在她如玉光潔的掌心中。
“你沒被封印修為?我明明……”杜必書詫異一指。
“明明封住了我的修為對不對?杜……冷,世間的奇妙功法成千上萬,在沒有殺死對手前,一切都可能發(fā)生。這不過是焚香谷的‘封門避穴’的小手段,是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林鋒那妖人。”
說罷,燕虹忽然瞥見對方手指的部位,微紅的俏臉登時竄上一片紅霞,嗔怒地白了他一眼。
“不過,杜冷,你也真有意思,別家修煉者禁錮修為都是將對方打成重傷或者拍擊氣海所在,唯獨你……”
下面的話,她一個女兒家反倒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