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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么說,青靈石也沒被收走?”
杜必書沒有覺察對方的異樣,而是苦笑著垂下了手臂。
望著眼前這個大膽細心的焚香谷天驕,杜必書真正發現,自己的智計有時不怎么上得臺面。
或許,對付年老大等人還略有優勢……
等等!
誰又敢擔保,年老大一伙人真的被自己騙過?
只要有一兩個人清醒或發現了蛛絲馬跡,那他所有的表演無疑成為一個笑話!
想到這兒,杜必書的額頭立時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燕虹并未發現這些,柔聲解釋“當然沒有!我燕虹的本命法寶,除非身死,斷然不會……咦?杜冷,你怎么……”
杜必書也不答話,忽地合身撲了上來,表情亦變得猙獰,口中卻是在低低搶話“燕虹,配合一下!”
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
燕虹一愣,可她的表情很快凝滯,繼而變得羞惱和憤怒。
合身撲上的杜必書,竟然以雷霆手段一抓一扯,她左肩的青衫登時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其內的白色褻衣。
“你……”
“燕虹,你和外面是怎么聯絡?或者說留的是什么暗記?”杜必書將嘴巴湊到對方的耳邊,急急問詢。
兩人身軀緊挨在一起,在外人看來,絕對是某人在上演霸王別姬。
除此之外,杜必書并未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半撐著身軀等待回答。
聞言,燕虹祭出法寶的動作一滯,心思急轉,口中話語卻不停頓“在我的香囊中,有一種嗜香蟻愛吃的香料,師兄手中就有這種小獸。”
聯想到剛才野狗道人走在了最后,并未即時離開巨石碑所在的空間,杜必書暗道不妙。
“你有可能被發現了,能不能通知法相他們不要貿然進來,可能會中陷阱!”
“什么?你確定?”
“不確定,但是野狗道人的嗅覺極佳,他不止一次同我炫耀過,你遺留的香料可能瞞不住。”
聽到這話,燕虹面顯驚慌,不由想要坐起身,可她忘記了上面還有一人,肩頭互撞之后又重新跌回了木板。
這一下但是提醒了杜必書,連忙一扯旁邊的薄被,將兩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近距離下,一張姣好的面容在眼前若隱若現,更有呼氣如蘭和淡淡的體香,任誰都會舉旗致敬。
他趕忙壓下心頭的綺念“一會兒我找個理由出去,你裝作掙脫了禁制,速速離開這里,我會讓小黑給你帶路。”
“還有,要是方便,你的衣服再撕破一些,免得有人懷疑我!”
話一說完,杜必書裝模作樣地蠕動數下身軀,掀開薄被子的一角鉆了出來,滿臉的晦氣。
他俯身撤去蔽日浮云陣的一根陣旗,在靠近巨巖時揉了揉小黑的小腦袋,隱晦一指木板床鋪上的燕虹,低聲下發了一道指令。
“領她出洞!”
小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做過這些,杜必書懊惱地去推石門,嘴里還在嘟嘟囔囔抱怨“哼,跟死人一樣不動彈,沒情趣!不行,得找褚道友索要一些合歡散!”
石門‘吱嘎’一聲推開。
不知在何時,厚重的石門外側趴了一個煉血堂弟子,還保持著附耳聽墻的姿勢,睜一眼閉一眼往那細細的門縫瞅。
這一開門,對方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杜某都設了陣法,你丫的還聽!滾!”
杜必書一腳踢在了那弟子的腚上,兇狠將其趕走,轉身又往石門打上一道法訣,才匆匆向一側的通道走去。
臨淵居內。
躲在薄被下的燕虹,聽著外面粗俗的抱怨和呵斥,不禁莞爾。
可是,她很快記起方才的一幕幕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