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不遠處,驀地傳來狂躁的怒吼,吼聲中充滿了癲狂。
癲狂中,又似有急不可耐的欲火!
不好!
兩人勃然色變,扭頭望向眼前的房屋廢墟。
籠罩金釵兒的青煙,已將一張火炕盡皆淹沒,怒吼就是從中響起。
那怒吼,有著些微的熟悉,與傻彪的嗓音極為接近。
金釵兒這個妖女,到底在做什么!
曾書書一指頭頂的仙劍,咻地一聲,軒轅劍化作淡紫閃電,往青煙中隱約的人面桃花扎去。
可惜,剛才發生的一幕,再度出現。
淡紫劍芒在鉆入青煙之后,并未直接穿透,而是極其怪異地反向飛回。
“雨注!”
杜必書不敢遲疑,猛揮手中的山河扇。
一團濃重的小型烏云,即時聚攏出現,瓢潑大雨緊隨而落,往濃郁的青煙澆去。
再一瞥身側的水缸,杜必書伸手在懷中一探,借著收扇的機會,向雨簾中撒出了一蓬五顏六色的細粉。
“啊——”
青煙中,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
聽聲音,分明就是先前怒吼的傻彪。
也就是這一聲慘叫,青煙中隱約可見的桃花俏面突然消失,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
雨急,煙散。
在大雨傾注之下,青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或者說是融化。地面的一攤攤積水逐漸泛綠,開始沿著坑洼的土地向外蔓延。
青煙消散到一定程度,杜必書二人模糊瞧見了其內的情形。
金釵兒并不在青煙中,恍若消失一般。
傻彪全身盡赤,捂著襠部,蜷縮著在泥水中不停翻滾,撕心裂肺的慘叫不曾停歇。在他的四周,泥水呈現暗紅色,一股沖鼻的血腥味透過了雨簾,在空氣中彌散。
雄麝煙,斬斷煩惱根……
曾書書說過的話,適時在腦海中閃現,讓他有了不妙的感覺。
該不會……
杜必書連忙一掐法訣,并將山河扇合攏,空中殘缺的烏云驟然崩散。
云散,雨歇。
曾書書鼓足法力,對著地面的泥水轟出一掌,將殘留的淫毒盡數推遠,身形一閃,跳到傻彪的身邊。
并指連點傻彪小腹的四周,又取出一粒療傷靈丹塞進他的嘴巴,之后一掌劈在他的脖頸,令其徹底昏厥。
做完這些,才開始檢查傻彪的傷勢。
傷勢不容樂觀,還真是被切下了煩惱根,切口平整,可見兇手相當專業。
“咯咯,怎么樣?本姑娘的手法還不錯吧?本來,你也有機會享受到的。”
在兩人身后,軟糯的聲音適時出現。
杜必書、曾書書當即轉身。
相距兩丈遠的院墻邊,一身紅裝的金釵兒含笑俏立。
玉臂和俏臉依舊光潔,只是掛了一些雨滴。
右手捏著一把銀柄小刀,左手緩慢從肚兜里抽出,殷紅的鮮血涂滿了手掌。
“四十年元陽根,這可是好東西!”
金釵兒舉起左手,將滴血的纖細手指放在鼻下,貪婪地嗅聞,口中嬌笑不斷。
曾書書面有怒色,剛要開口怒斥,卻被杜必書搶了先。
“合歡派,合歡,還真是名副其實吶。”
杜必書輕笑開口,向前邁了一步。
“杜某曾在魔教小宗待了一段時間,哦,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圣教,發現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良莠不齊。
有慨然赴死的壯士,也有嗜血殘暴的兇徒,不管怎么說,都對天煞明王、幽冥圣母有著無盡的虔誠。
不知金姑娘可信奉?”
言語淡淡,如在聊家常。
如此這般,金釵兒反倒心生狐疑,一時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