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稀釋殘存的藥力。
“小老兒謝過神仙?!?
牛家族長躬身道謝,望了一眼天色繼續說道“相鄰祠堂的地方,有兩間客房,神仙若不嫌棄就暫且住下,聊表謝意?!?
杜必書略作沉吟,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有地兒歇息,總比露宿荒郊野外要強。
祠堂客房內。
杜必書二人對坐在桌前,盯著面前的一對鴛鴦扣。
在金釵兒的手中,它可是大放異彩。
其中,似乎帶著空間轉移的功能,兩人的法寶攻擊數度被折返。
可到了兩人的手中,這都研究了一個時辰,還是搞不明白如何御使。
一頭的霧水!
“師兄,要不帶回去讓掌門或師伯瞅瞅?”
“也只有這樣?!?
杜必書無奈嘆息,將兩枚青玉扳指向前一推,推到了曾書書的面前。
“曾師弟,你保存起來吧。”
“那怎么行!還是杜師兄拿著吧?!?
兩人竟當場謙讓起來,都不愿帶著這對惹禍的玩意兒。
除非金釵兒不在人間,不然,帶著這么一個東西,純粹是遭人惦記。
那妖女……
杜曾二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推讓的動作更加殷勤。
……
一個時辰過去。
距離牛家村三十余里的楊莊。
楊莊的規模明顯強過了牛家村,院落更多出不少,只是在村莊的外圍有間茅舍。
一個嬌滴滴的紅衣女子,敲開了一家地痞的茅舍,面紅耳赤,呼吸急促。
“誰?。砍持敬鬆數拿缐?!”
破爛木門打開,一個叼著草棍的瘦小漢子探出頭,一臉的菜色。
這是楊莊的一個破落戶,敗光了祖上留下的家產,又不愿自食其力,只能守著搶來的一間茅舍渾噩度日。
剛才,他正做著光宗耀祖、妻妾成群的美夢,卻被一陣砸門的動靜吵醒。
等他探出頭一看,惺忪的睡眼登時一直,嘴角也有涎水淌落。
眼前出現的女子,僅穿了單薄的鴛鴦肚兜和一條褻褲,袒露的玉臂和赤足上還有著血跡斑斑。即便如此,也難掩她魅惑眾生的容顏和身姿。
“相公,救我!有惡人在追殺我!”
女子軟糯哀求。
不經意間,肚兜的束帶松開了半邊。
“咕~~~”
地痞不禁喉間蠕動,吞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打開木門,去攙扶紅衣女子的右臂。
“小娘子,匡扶正義是楊某的本分,快請進!”
一面‘正義凜然’陳詞,一面攙扶她走進了自家四處漏風的茅屋。
……
翌日清晨。
紅衣女子悠悠走出了茅屋,回眸瞥了一眼,嘴角噙著滿足的冷笑。
在屋內,地面上鋪著干草,干草上是一床臟兮兮的薄被。薄被上,那個干瘦的地痞赤條條橫躺在一邊,睜大的雙眼空洞地望著屋頂,早已沒了氣息。
“咯咯,蠢貨,這么不經折騰。不過,也算解了合歡散的毒!”
這紅衣女子,正是倉皇逃走的金釵兒。
迷毒已解,但血祭禁術的傷勢仍在。
她不甘地望了一眼西方,恨恨跺了跺玉足。
“你們兩個家伙敢搶本姑娘的法寶,哼!那上面有我的本命烙印,又沒有陰陽合歡功掩蔽法力波動,遲早會回到本姑娘手上。
咱們走著瞧!
不過,其中那個相貌普通的家伙說出了小妹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宗門問問便知。”
話畢,她翻手在胸前波濤處一抹,一對指肚兒大小的紫刃迎風而漲,托在一雙玉足之下,疾馳向東而去。
……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