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曾書書皺眉一伸手,輕松以掌心抵住了少年的頭顱。還不等他開口解釋,那少年竟然抽出腰間的柴刀,兇狠橫削了過去。
“咦?有幾分急智!”
曾書書不禁贊嘆,手肘一屈,又將柴刀讓了過去。
少年猶不死心,右腳快速踢出,在他的腳尖,赫然凸出了一截鋒利的鐵刃。
若是換作尋常的武林高手,說不定,還真會被這三連招傷到。可惜,他面對的是一名修煉者!
曾書書輕笑一聲,索性并指一點,又將少年施法禁錮了行動。
“宗義,你……”
中年漢子大急,挪身就要撲過去。
“別動,看清楚!我是在救你!”
曾書書抬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如生根一般箍住了他,摸出一個瓷瓶,往他的斷腿處倒撒止血粉。
藥粉剛一接觸血肉,就迅速凝血結痂。
中年漢子也反應過來,登時不再掙扎,還朝自己的兒子低呼“宗義,爹沒事!”
那少年雖被法術禁錮了身軀,可雙目還能視物,到了此時,他才發現廟宇中多出了兩個陌生人。
與先前的四大惡人,明顯不是一路。
這一番救治的場景,盡數落入那四個豪客的眼中。不曾出手阻攔,但他們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兩位道友,勸你們莫要多管閑事!”
還是那個中年漢子冷冷發話,顯然,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杜必書并不理會,偏轉頭顱,在破廟內掃視一圈,視線在山神泥胎像、香爐‘湯鍋’和中年獵戶得斷腿掠過。
輕聲自語,聲漸冰寒。
“道友?呵呵,我師兄弟二人可高攀不起邪魔外道,還未請教四位的名號?”
這一句毫不客氣的話語,頓時引起篝火旁四人的強勢反彈。
“高攀?憑你也配!”
“我們‘許州四豹’縱橫東海,你們兩個小白臉敢插手我們的事?”
“老大,這兩個小白臉細皮嫩肉,肯定比那個臭獵戶好吃。桀桀!”
為首的中年漢子,抬臂做出噤聲的手勢,緩緩從地上站起,與杜必書正面相對,一雙眼眸中微現森冷。
因為不清楚對方的深淺,他還是暫且隱忍下來,沒有選擇當場翻臉,牽動嘴角,強顏笑語一句。
“道友,我們四兄弟不愿意多事,若是不嫌棄,可以一道坐下來,喝幾勺特制的肉湯暖和暖和身子……”
“喝你個頭!”
瞧著眼前這副惡魔面孔,杜必書想也不想就祭出了逆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