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至于是什么陷阱……
他哪知道!
只是希望不要將自己坑進去!
上得祭壇平臺,杜必書沒有猶豫,徑直往中心的三層寶塔跑去,那里是真正的玄火壇。
在遠處觀望,尚且不覺得這座寶塔有多高大,可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在這殿堂的面前,自己就好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在面對巨象,頓生渺小無比的錯覺。
堆砌寶塔的赤紅石材,都是半人多高的巨大石塊,石塊之間幾乎看不到縫隙的存在,渾然如一體。
這里,就是八兇玄火法陣的所在么……
換作其他人,或許不清楚此陣的由來。
但對于杜必書,不是什么秘密。
當年,焚香谷先人選擇在這里扎根,不僅僅因為要駐守幽暗小道,這里的古巫族遺址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那遺址,就是指八兇玄火法陣!
在誅仙世界,此陣可是與誅仙劍陣、四靈血陣一個級數(shù)的大陣,要說對它不好奇,那純粹是自欺其人。
可再好奇,也不能拿命去試。
面前聳立的寶塔,找不到任何的窗扇,僅是在正對臺階的位置,有一扇高一丈、寬六尺的紅漆木門。
那虛掩的一扇門,就如同一只沉睡將醒的遠古巨獸,無意張開了嘴巴,等待著美食自動送上門,然后將其囫圇吞入肚腹中。
杜必書不由喉頭蠕動,心中有了一絲畏懼。
以張小凡十年后的修為,且有玄火鑒傍身,還差點死在里面。一旦自己跨入其中,指望這塊無名玉牌,生死難料。
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郎子謙、張濤等人老奸巨猾,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嘴角涌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想想也對。
一路上不曾觸發(fā)任何陣法,值守弟子還做出古怪的舉止,當時他們還真被唬住了,可經(jīng)過一百單八級臺階的攀登思考,總會品出一點別樣的味道。
杜必書咬牙轉身,揚了揚左手玉牌“各位,最后一次機會——杜某鄭重承諾,只要你們不再追趕,我就不進這玄火壇!”
越是這般,郎子謙等人越發(fā)肯定一件事。
上官策可能真是在虛張聲勢,為的就是一次性引走二三十高手,進而減輕對敵的壓力。
“哼!臭小子,你也不知道如何啟動陣法吧?”郎子謙哼然冷笑。
“別跟他啰嗦,既然來了,咱們就將這勞什子的‘玄火壇’毀掉,也好讓上官策知曉咱們的手段!”
張濤濤恨恨在一旁補充。
一伙人追趕這個白袍小子,可算是吃盡了苦頭。
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不能停下來歇息片刻。腳底傳來的灼痛,根本不允許久站,更別提找個地方坐下來。
甚至,他們都懷疑,再在這里待下去,在前面探路的魚人和牛頭人,會最先烤成一坨大菜。
其余四人,都是一般的想法,認同點點頭。
“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眼見沒有了回旋的余地,杜必書扭轉身軀,雙臂使力,將面前的大門推開了一道縫隙。
“吱呀!”
縫隙不大,僅供人側身通行。
杜必書抓出攝魂盅,一閃而入。
在進入之后,他迅速往右側一閃,躲到了門后。
順著門縫,賊兮兮往外瞧了一眼。
一伙追兵不見任何的猶豫,而且腳下的步伐更快。
到了此時,他終于斷了最后的念想。
“丫丫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杜必書嘟囔了一句,快速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在剛才進入后,一道淡淡的紅光出現(xiàn),在這道紅光的映照下,反而愈發(fā)顯得其內(nèi)昏暗。
玄火壇內(nèi)的燥熱更甚,好像進入一間干蒸的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