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七沒有藥鋪,主要是當(dāng)鋪、錢莊或是古董鋪子,搭售藥品不一定合適,而我的私產(chǎn)里面也有三個鋪子,但都和藥材搭不上邊。不過我突然想到自己的面罩沒了之后,青螺坊的姑娘,豪門貴婦都屢次問到鳩婆婆,急切想討一些美容養(yǎng)顏的秘方。若是能把這批人給吸引過來,還愁沒有銷路。
我讓鳩婆婆做一些養(yǎng)生藥包,再調(diào)制一些美容養(yǎng)顏膏啊粉的,然后等著別人上門買就行了。
“竟然會有人上門來買?”她一臉狐疑,明顯不信我的話。
“你反正先準(zhǔn)備著,若是沒人買,我就全部買下來,你也不吃虧。”
向來我都是素面示人,并不喜歡涂脂抹粉。鳩婆婆走后,我便開始尋思著去顯擺顯擺。每次出門前,必然要花足足半個時辰精心打扮一番。臉上涂一層細(xì)細(xì)的粉,眉間貼一朵胭脂紅的五瓣梅,紅唇似烈火,粉白對襟刺繡上襦,桃紅色大擺褶裙,一條云紋披帛松松挽在臂上。這樣的打扮,若兒只說了一句白得像石膏。
雖然我也覺得這妝容實在是濃艷了些,然而到了成衣鋪或是脂粉、首飾鋪,女人們的反應(yīng)卻讓我覺得這時間花得值。
我來陵州后的一系列烏龍事件,加上皇帝隨口說說的“凌波仙子”這個稱號讓我個人在陵州城的知曉度顯著提升,從丑陋的女人到御口金言的“凌波仙子”,每到一處,女人們各種或羨慕或嫉妒或是喜欲狂的粉臉一下子圍攏過來。
“你好像又白了許多,眼睛也藍了許多。”青螺坊的趙安安說。
“你十七,我也才二十,怎么皮膚比你差那么多。”種世卿第十五個小老婆說。
“上次你就說幫我們聯(lián)系神醫(yī),遲遲沒有消息。”
“可是怕我們美了,壓了你的風(fēng)頭。”
七嘴八舌,如若我再不說出鳩婆婆的下落,大約口水都會將我淹死。我不禁莞爾,淡淡說了一句“神醫(yī)如今住在咸魚巷左首第二家。”然后女人們就嘩啦一下全部跑光,秋風(fēng)過處,我若最后一片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