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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麟空死里逃生的后怕,惱羞成怒的憤恨,和有苦說不出的無奈,統(tǒng)統(tǒng)變?yōu)闊o盡的委屈涌上心頭,他逐漸的淚濕眼眶,不過他沒有選擇妥協(xié),調(diào)動出精神力拼命的想要掙脫束縛。
感覺到了麟空的反抗,那位學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并說道:“你得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麟空忍著痛不斷增大力道,但鉗住麟空手臂的雙手確是紋絲不動,麟空體會到了那種差距,令人心生絕望。
“孩子,不說話沒關(guān)系”嚴嵐清笑了笑,正欲在說些什么時,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嚴嵐清。
麟空的手臂呈現(xiàn)出一個恐怖的弧度,剎那間,麟空趴在地上快速的扭轉(zhuǎn)身子,隨后一拳打在那位學員的臉上。
那位學員一個踉蹌后退,麟空則是趁機起身,撒腿就跑。
那些圍觀的人群不約而同的讓開道路,盡量不去看那已經(jīng)折斷的手臂,太過駭人。
嚴嵐清阻止了學員想要將他追回的想法“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讓他去吧,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出兇手”
“剛剛那孩子用的可是四級學書?”嚴嵐清轉(zhuǎn)過腦袋對著一旁被麟空擊退的兩位學員說道,兩位學員被如此質(zhì)問,皆是互相看了看對方,神色有些木訥。
“呵呵,不用太過惆悵,那孩子底子不差,再加上家里可能有祖?zhèn)飨聛淼膶W書,自然是能接觸習得這些,你們往后若是能為學員做出點貢獻自然也是能接觸到那些手段”
嚴嵐清負手而立,語重心長的一字一句的開導著學員,但學員仍然是不見太多緩和,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嚴長老...那家伙用的是英語!
嚴嵐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滯了片刻,有些失態(tài)的上前詢問道:“那孩子用的是英語?”
學員不在說話,以點頭示意。
白須老者深吸了兩口氣,氣笑道:“有趣”
......
在靖泰那座院子中,麟空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一位青年正在為其纏著白紗帶,木條夾著手臂,白紗帶纏著木條,每一圈都比都緊上一分,麟空左手扣著地上的泥土,咬死牙關(guān),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莫約一炷香后,麟空整條右臂都是被木條和繃帶定死,掛在脖子上。
“近一兩個月內(nèi)不要動這只手”
“謝謝”麟空喘息如牛,但仍然是道了聲謝謝。
靖泰欣然接受,收起地上的木條白紗帶,無奈道:“你每次出去都會惹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真的死在外面了”
麟空一聲冷笑,極為不屑“我這種人死就死了,哪怕橫死街頭,連為我收尸的人也沒有”
靖泰蹲在院墻一角,擺弄著那些雜物,隨意道:“我爹當年被人打死在街上的時候就是我...”靖泰欲言又止。
麟空則是一言不發(fā),他看著阿泰蹲著的那處角落,在那里有著一副褪去大紅顏色的對聯(lián),麟空語文底蘊與生俱來,遠遠看去只能瞧見“葉繁茂”三字。
麟空不知那是何意,但他心底其實很想告訴阿泰,現(xiàn)在,他身邊真的在無親近之人。
麟空艱難起身,隨意打了聲招呼后便是回到了自己屋。
關(guān)上門,平日里氣力極好的他卻微微喘了幾口氣,坐回床褥上,心神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精神域中,輕車熟路的進入那片空間后認真說道:“死丫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