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村內,村民們不在像往常一樣下地勞作,而是聚集在那座村里唯一的書堂之中。
今日是六大院招生的資格賽,身為六大院所派遣下來的學員和一位授教者則是早早坐在臨時搭建起來的高臺上,時時刻刻注視著場上的動向。
這些使者此次前來的目的一是帶領獲勝者前往縣蘭城,二是嚴苛監督場上是否有舞弊行為,因為這種事在以往幾乎是年年都會發生,一但發現,授教者將有權立即取消那人的參賽資格。
高臺下,便是此次資格賽的場地,一塊塊巖石經過無數次的切割打磨,最后在拼接出一塊不小的比賽場地。
而場地外則是聚集了王陽村大部分的村民,更有甚者還能見到一些穿著更為富貴的達官貴人,很明顯,這些便是在王陽書堂資格賽中半路橫插一腳的外鄉人,享受著縣蘭城中更好的修煉資源,卻來這種毫不起眼的書堂爭奪那僅僅只有三個的名額。
躲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麻衣少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種情況,自然而然的也證實了楚軒鋒大哥的說法。
就在麟空思考之際,原本嘈雜的村民頓時安靜了下來,原來是一村之長寧盛春站在了比賽場地之上。
只見他嗓音低沉,認真說道:“我是本次資格賽的主持,也是你們的村長寧盛春,在這里我得先聲明比賽規則:第一,除比賽選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賽場,第二,不得使用精令簡,或任何刻有語文手段的敕令武器,第三,若是一方認輸,另一方必須即刻收手,第四,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條,也就是絕對不能傷人性命”
麟空的心情隨著寧盛春的話語逐漸的緊張了起來,即使是深吸了許多口氣也仍然是改變不了什么,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胸前,臨走前身在家中的少女還特地囑咐他,放松心態,一個兩百多丈底蘊的小學境誰能敵?更何況突破至小學境四級?麟空對此也是是置若罔聞。
麟空昨晚也曾提出過讓趙霖陪他一同前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不過被少女言辭拒絕了,說是突破時機近在咫尺,不方便去,少年自然也是不好強求,只得孤身前來。
參賽人群中,一位臉上有著明顯傲氣的少年,莫約十八歲,正與自己的父母交談著什么“爹娘,你們放心吧,這三個名額肯定有我曹仁的一份”
一旁的穿著得體的婦人嘴里碎碎念叨著“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許成功,不然你娘我啊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年的苦日子”
婦人旁的中年男人一副掌握大局的姿態,并未說任何話。
“娘,我早早便讓爹去打探過了,這次縣蘭城封城一事使得大部分可以與我一爭高下的人都被困在城里出不來,現在沒了他們我要在這窮地方拿到名額不是易如反掌?”
婦人幽怨的看了一眼曹仁“別太得意,越是緊要關頭越要小心行事,最怕陰溝里翻船”
曹仁極為不屑,嘲諷道:“陰溝里翻船?娘,這種窮鄉僻壤小地方修煉的人能有幾分本事?我也看過參賽的人物了,嘖嘖嘖,小學境五級的也就那幾個人,讓他們一起上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況且我還在參賽名單中看到了一個小學境三級的廢物,可想而知參賽的多半是濫竽充數的,根本入不了眼”
中年男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打斷了曹仁的話,出口教訓道:“你就不能學學你兄長嗎?你這么狂妄自大遲早是要栽跟頭的”
二十不過的少年總歸還是怕一向威嚴的爹,當下便不在說活,但還是看得出不服氣,對此中年男人也是無可奈何,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總得摔那么一兩個跟頭才能知道收斂二字怎么寫,但決不能是這次!畢竟這也是關乎未來在家族中的地位走向。
比賽場地周圍擺放著七八條長椅,除去那臨時搭建的高臺,這里算是最為合適的觀看角度。
隨著寧盛春高呼聲,陸陸續續有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