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宮里,皇帝處理完政務(wù)正在西暖閣看書,聽到殿外通傳寧陽郡主求見,哈哈一笑放下書,大步流星往正殿去,“那丫頭,怕是惦記朕的賞賜了。”
寧陽郡主已在正殿等候,看見皇帝過來,跪地請安:“拜見陛下。”
“起來吧。”皇帝走到龍案后坐下。
寧陽郡主沒有起身,而是額頭碰地,一副請罪模樣,“寧陽有罪,不敢起身。”
皇帝笑容消失,看著寧陽郡主遲遲沒有開口,他沒說話,寧陽郡主就維持這個姿勢跪在那里。
片刻之后,皇帝說:“說說看,請什么罪,你這丫頭,看著胡鬧了些,但心里明白著呢,這是犯了什么錯到朕這里來坦白求情了。”
寧陽郡主抬起頭,一臉正義開口:“寧陽身為郡主,當為宗室表率,卻沒能約束好府中庶兄,致使他當眾犯渾,辱及清平縣主,被清平縣主一紙訴狀告到應(yīng)天府。寧陽失責(zé),特來請罪。”
寧陽郡主說話時,小心翼翼觀察皇帝,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在她提及清平縣主時,皇帝表情有一瞬間凝固,隨即被掩飾過去,再看不出什么來。
寧陽郡主暗暗生出幾分擔(dān)憂,不為自己,而是為蕭青寧。
“你說慕漾做了什么?”皇帝問。
寧陽郡主回答:“他在風(fēng)味樓對清平縣主不敬,言語很是冒犯,正好被靖寧侯府兩位公子聽見,兩位公子對他動了手,說得也巧,清平縣主也在風(fēng)味樓,見自家人和人打了起來,便讓人打聽了情況,知道慕漾所為后,氣狠了就報了官,一紙訴狀遞到應(yīng)天府。”
聽完寧陽郡主所說,皇帝開口責(zé)怪:“依朕看,你不是來請罪,而是來告狀的,好個丫頭,竟算計到了朕頭上。。”
晉王府什么情況皇帝還能不知道,若說她為慕淩犯渾惹事來請罪他還能信,為那庶兄,怎么想都只能是告狀。
寧陽郡主和皇帝接觸的時候不少,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沒生氣,也沒要責(zé)怪她的意思,立馬笑呵呵承認自己別有用心,“皇伯伯,寧陽就是來告狀的,您就幫幫寧陽吧。”
“你想朕怎么幫你?”皇帝忽然來了興趣逗她。
寧陽郡主無語,她能接著請罪名頭說出慕漾做的事,進而大大方方告狀,卻萬萬不能左右皇帝決定,況且,“二哥犯了事,這會兒到了應(yīng)天府,當然是要按著律法來。”
皇帝:“行啦,你什么心思朕還能猜不到,十一弟是糊涂了些,寵得庶子沒有規(guī)矩。清平是朕賜封的縣主,是他能冒犯的。”
慕漾什么德性,皇帝早在言官那里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晉王寵著兒子幾番維護,皇帝覺得不值得因他和晉王生份,便沒理會言官所言。晉王維護,皇帝不管,倒叫慕漾越來越猖狂,不知天高地厚了。
能讓靖寧侯府的人不顧身份直接打人,能讓寧陽郡主說不出他是怎么冒犯清平縣主,皇帝猜也能猜到幾分慕漾是怎么惹了人。
皇帝心里不快,直接吩咐身邊大總管走一趟,“魏安,你去應(yīng)天府一趟,傳朕口諭,讓孫敬行依法辦事,任何人不得妨礙。”
寧陽郡主沒想到皇帝會這么生氣,心下大驚。
魏安:“奴才領(lǐng)旨。”
魏安話落,寧陽郡主猛然回神,拜謝皇帝,“多謝皇伯伯。”皇帝跟前不是思考事情的時候,有什么疑慮,回頭再想。
“去吧。”皇帝擺手讓他們出宮去。
“寧陽告退。”
寧陽郡主和魏公公離開后,正殿里沒了人,皇帝忽然握緊拳頭,重重砸在龍案上,“十一弟,你管教不好兒子,就讓應(yīng)天府來管。”
寧陽郡主和魏公公出了宮,一起往應(yīng)天府去。
在宮里,寧陽郡主不好多話,這時候卻是能問魏安一些話,“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