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碧溪都不在,蕭青寧便留在禪房,看起了法華經,這可苦了白芷,她是個閑不住的,要她靜下心學著和尚打坐念經,比殺了她還難。
在白芷第無數次長吁短嘆時,蕭青寧終于看不下去,抬起頭看她,嘆氣道:“早知這樣,就該讓碧溪留下,你去接應藏劍、留鋒。”
碧溪隱藏著八卦屬性,但要安靜的時候,絕對能安安靜靜待著,不像白芷,就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白芷現在也后悔,早知道留下來是陪主子數螞蟻,她就該和碧溪換一換,橫豎碧云帶著她走了一遍,也認得地方。
“行了,收拾一下,我們去拜見渡會大師。”蕭青寧估摸著再有一會,寺里晚課就能結束,便想著去拜訪一下渡會大師。
白芷撅嘴,“老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蕭青寧頭疼,“渡會大師是當世高僧,不得胡言。”
白芷心想:就是高僧,還不是老和尚。
想著能出去放放風,就是見老和尚,白芷也認了,忙抹了藥在臉上,戴上面紗隨蕭青寧出門。
晚課之后,渡會大師都在后山參禪,遇上訪客,也會與人煮茶論經,蕭青寧過去時,渡會大師已有客人,而這客人,蕭青寧也見過,正是江述。
看見江述,蕭青寧一怔,沒想到在這里會遇見他。想著白日里碧云和江述打過一個照面,蕭青寧暗暗撇了白芷一眼。白芷看懂蕭青寧意思,忙低下頭,收起身上的歡脫,學著碧云那副穩重樣跟在蕭青寧身旁。
“阿彌陀佛,原來是蕭施主,得見蕭施主安好,老衲也算了了一樁因果。”渡會大師見蕭青寧過來,站起來雙手合十打佛禮。
蕭青寧上前還禮,“三年多前得大師相助,前些日子又打擾大師禪修,是清平欠大師一份因果,今日特來拜謝大師。”
“阿彌陀佛,善惡有報,因果循環,蕭施主不必記掛于心,阿彌陀佛。”渡會大師笑著說。
蕭青寧淺笑,再還禮,“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大師相助。大師還有客人,清平先告辭。”
江述看見蕭青寧,很是驚訝,見她要走,出聲攔人,“蕭小姐留步。”
蕭青寧停了下來,看向江述,疑惑的眼神好像在說:有何事,我們并不熟。
江述略有尷尬,解釋道:“蕭小姐也與大師相識,相遇即是有緣,佛家講究一個緣字,蕭小姐不若留下,與在下一起聆聽大師佛法。”
江述有心與蕭青寧結識,見她與渡會大師有舊,忍不住開口留人。
“江小友與蕭施主相識?”渡會大師問。
蕭青寧:“先前在南山古道石階上,與江公子有一面之緣,說不得相識,倒是大師,似乎與江公子頗有交情。”能讓渡會大師稱一聲“江小友”,想來兩人關系不比尋常,蕭青寧多看了江述幾眼。
渡會大師笑著解釋,“江小友進京趕考,如今借住普華寺,他于佛法頗有見解,老衲與之一見如故,結了個忘年交。”
“原來如此,清平打擾了。”蕭青寧留了下來。
半個時辰后,蕭青寧、江述起身告辭,一起離開后山,往禪院去。
同行路上,蕭青寧說:“原來江公子也住西院禪房,倒是巧了。”
“說不得真應了佛家之語,有緣自會相見。”江述似也沒想到會這般巧,先前見到碧云,知她們也住西院禪房,本以為就很巧了,哪想蕭青寧竟也和渡會大師有交情,兩人就這般認識。
蕭青寧:“聽大師說,公子是趕考考生,我看公子氣度不凡,不似尋常人家子弟,怎住到了寺里,而不是到京城落腳?春闈將近,不少考生都提前到了京城,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唉——”說起這個,江述忍不住嘆氣,“江某在京外五六十里處,不幸遇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