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他的第六子,皇帝這才想起,他還有一個六皇子?;实劭聪蚴捛鄬帲c破她的小心思,“這京城之中,怕也只有你會在朕跟前提起他了?!?
換作其他人,怕是躲都躲不及,哪會兒故意引他來見慕沉。
蕭青寧見皇帝沒有動怒,笑瞇瞇開口試探,“陛下,似乎也不如京中傳聞那般厭惡六殿下?!?
皇帝怔然,望向演武場上之人,遲遲沒有開口。演武場上,慕沉似有所感,朝這邊望來,卻在下一刻躍上墻頭,消失在幾人視線中。
皇帝收回視線,一臉疑惑,蕭青寧在一旁解釋,“隔壁就是六皇子府,六殿下曾在舅舅跟前習武,南陽幼時貪玩,六殿下幫過南陽?!?
聞言,皇帝恍惚想起有這么一回事兒,暗衛與他說過,賀樓也與他說過,只是他沒放在心上。
“這么多年,也……”皇帝話到一半,沒繼續說下去,提步往外去。
府外,御駕早已等候多時,蕭青寧看著御駕走運,才轉身回府。
蕭青寧暫時不知道,在她回去后,皇帝的御駕拐了個彎,往六皇子府大門口走了一遭。
六皇子府年久失修,從外到里都透著破敗蕭條,皇帝見了,很是震驚,隱隱有動怒的跡象,而后想到什么,又熄了一身怒火。
慕沉被慢待至此,說到底還是皇帝自己的緣故。
蕭青寧回到望月樓,慕沉已在院子里等候。
“多謝郡主?!蹦匠凉笆值乐x,“這滿京城里,怕就只有郡主不懼被慕沉連累,敢和慕沉扯上關系?!?
蕭青寧得知皇帝在望月樓,便讓人到隔壁支會慕沉,否則也不會有演武場那一幕。
“六殿下不必客氣,南陽也不單單是為六殿下?!笔捛鄬幗忉專傲钕虏迨殖蓢?,少不得要個理由,南陽此舉,也只是讓陛下清楚殿下與成國公府淵源,來日不懷疑殿下別有用心?!?
“不管如何,還是要多謝郡主。”慕沉再次道謝,又問起白日之事,“聽聞郡主京郊遇刺,可有慕沉能幫忙之處?”
蕭青寧搖搖頭,“暫無?!?
“天子腳下竟明目張膽行兇,郡主近來多加小心,若有需要慕沉之處,只管到隔壁說一聲?!蹦匠琳f。
蕭青寧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夜色已深,慕沉不打擾郡主歇息,告辭?!蹦匠琳f完,準備離開。
“等等?!笔捛鄬幗凶∧匠?。
慕沉收回步子,看向蕭青寧,“郡主還有何事?”
蕭青寧似乎想說什么,慕沉問起,又不愿再說,只道:“無事了,殿下慢走?!?
“慕沉告辭?!?
蕭青寧目送慕沉走遠,這才回到屋里。
“外面天寒,你沒有請六殿下到屋里?”蕭青寧問白蘭。
白蘭表示冤枉,“主子有交代,白蘭自然是請了的,只是六殿下不肯入內,奴婢也沒辦法?!?
蕭青寧皺眉。
白蘭:“主子是姑娘家,大半夜請男人到屋里,總歸不好,六殿下懂分寸,總沒錯吧?!?
蕭青寧:“……”懂分寸,那在清蘭園里,是誰大半夜翻窗進入她閨房的。
這些話,蕭青寧不便與白蘭多說,便沒解釋。
蕭青寧不解釋,但有人想要她解釋。
“小蘭兒說得沒錯,郡主大半夜請男人過府,確實不太好?!睉圆恢螘r出現在門口,雙手環胸倚著門框。
蕭青寧轉過身看他,不客氣道:“就是我不請,言公子也會翻墻而來,有何區別?”
應言:“我與郡主相識甚久,總是不一樣的?!?
“那南陽與六殿下,還算青梅竹馬呢,更不一樣。”蕭青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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