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高喊:“退朝。”
這大概是當今陛下登基以來,最早結束一次的朝會。
早朝上的三道旨意,迅速從宮里傳到宮外,一時間,酒樓茶肆涌入無數人,到處都是討論的聲音。十幾個大臣勾結成王,眾人不敢妄議,但殿試提前那么多,六皇子和南陽郡主大婚之期選的那么急,就值得討論了。
“會試結束,緊接著就是殿試,根本不給人調整的時間,這可咋辦?!币晃皇萑蹩忌鷩@氣,顯然心里有數,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么情況。
另一位考生安慰他,“圣旨已下,再無更改的可能,放寬心,先應付明天的會試,才是真的。”
會試上榜,殿試失利,于多數人而言,也只是名次問題。但要是會試就落榜,就只能等三年后再考了。
殿試分三甲,一甲三人,稱狀元、榜眼和探花,賜進士及第;二甲若干名,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賜同進士出身。
殿試突然提前,最影響的還是有能力躋身一甲、二甲的幾十人,對于水平只在三甲的人來說,基本沒有影響。
一眾考生都在討論殿試的事情,但京城的百姓,說了幾嘴殿試的事情,就開始八卦六皇子和南陽郡主的事兒,于他們而言,殿試什么時候舉行,與他們沒有干系,倒是從過年前就一直處在八卦中心的南陽郡主,能讓他們說出個二四五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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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南陽郡主快不行了,陛下突然定下婚期,是要為南陽郡主沖喜。”
“不應該吧,六皇子怎么說皇帝的兒子,哪有皇子殿下給外姓郡主沖喜的理兒?!?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皇帝對六皇子不在意的那個勁兒,比這奇怪的事兒都有可能。六皇子在和南陽郡主定下婚約前,有幾個人記得咱們陛下還有個六皇子?!?
“……”說的太有道理,找不到反駁的話兒。
郡主府的人,先得了慕沉的話兒,知道兩人大婚的時間,沒多少驚訝,只開始籌備起成親需要用的東西。
蕭青寧困于囹圄,也及時從容遠口中得知她和慕沉要大婚的消息。
蕭青寧有些意外。
“樓主特意告訴我這個消息,想做什么?”蕭青寧問容遠。
容遠:“郡主就不想知道,十多天后,應言會和誰成親嗎,畢竟郡主還在本座這里做客。”
蕭青寧挑眉,很是意外,容遠是怎么知道應言就是慕沉的。
容遠看出蕭青寧疑惑,咬牙切齒說道,“應言毀了本座那么多心血,本座要還不知道他是誰,就不用和你們玩兒了。”
短短三日,刑部能將那么多人下獄,背后都有應言的影子,容遠和應言打了三年交道,可以說是最熟悉應言手段本事的人。
容遠和應言,其實是一樣的,三年來他們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也只是因為兩人的動作都很少。而現在,容遠先動一步,被蕭青寧等人知道他是成王余黨,應言后動,也被容遠發現應言那張面皮下,是不受皇帝重視的六皇子。
蕭青寧:“樓主猜到了應言的身份,不若我也猜猜樓主的身份,看說的對不對?!?
容遠:“郡主現在還有這等雅興,本座要是不聽聽,有些說不過去?!?
“成王被圈禁皇陵二十多年,看樓主的樣子,成王被圈禁時,絕不會是成王的心腹?!笔捛鄬幘従徴f著自己的猜測,“不是成王心腹,卻能得成王信任,在這幾年里將當初的成王余黨勢力握在手里,我斗膽猜測,樓主也是慕氏子孫?!?
若容遠是成王的子嗣,好多問題,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釋。
容遠沒說話。
蕭青寧也不管他承不承認,繼續道:“樓主既是成王之子,所做種種,想來都為了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