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公子離開六皇子府,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小聲嘀咕,“我是不是白忙活了。”
齊三公子忽然意識到,六皇子并不如傳言中那般,而定安侯和齊裕,定然知道些什么,只不過不會同他說。
“算了,還是喝酒去。”齊三公子拍拍腦袋,傻傻一笑,管那么多做什么。
蕭青寧回到云華軒,換了宮裝,急急忙忙往宮里去,找皇帝哭訴。蕭青寧離開龍淵宮后,皇帝召應天府尹衛欽入宮,讓他徹查坊間留言之事。
晚些時候,玉歡宮里,楊淑妃得了消息,“六皇子妃到皇帝跟前大哭,說要陛下給六皇子一條活路?”這話兒,聽著怎么那么不得勁兒呢。
宮女回話,“回娘娘,陛下跟前的公公,是這么傳信兒的,聽說六皇子妃哭得很大聲,外面都聽到了,話里話外都在說,六皇子才大婚,陛下就是不待見六皇子,也等過些天再讓人離京,明兒才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六皇子卻已不在京城。”
“本宮寫封信,你現在就出宮去,親自交到七殿下手里。”大婚之日,蕭青寧都不在意靖寧侯在不在,此時卻惦記三朝回門,還為此到陛下跟前哭訴,楊淑妃除非傻了才會相信蕭青寧。
楊淑妃在宮里,并不能及時得到宮外的消息,而當七皇子收到她的傳信,聯系宮外發生的事情,也就能將蕭青寧去宮里哭訴的目的猜個五五六六了。
皇帝召衛欽入府后,讓他徹查坊間流言之事,抓到散播不實之言,蠱惑人心的造事者,一律關進大牢。七皇子原先還不明白應天府怎會突然管起流言的事情,有了楊淑妃傳出的消息,就能將事情串起來。
七皇子將楊淑妃送來的信揉作一團,冷哼一聲,“好個慕沉,竟藏的這般深。”
比起皇帝厭惡慕沉讓他去西北,七皇子更愿意相信另一種說法,皇帝在為慕沉鋪路。蕭青寧想壓下流言,他偏不讓她如意。
七皇子找來親信,秘密吩咐其去做事。
然而,七皇子大概想不到,蕭青寧入宮哭訴,并不是想壓下流言,而是制造機會,讓衛欽方便行事。以徹查流言之名,行搜查暗探之事。
因著應天府到處清查,容遠受了不少影響,一些消息,不能像以前那樣,及時遞到他手上。
“倒會將計就計。”容遠知道蕭青寧的打算后,忍不住嘆氣。若是早知道除夕的事情,會讓蕭青寧和慕沉緊緊聯系在一起,他說不得會換種方法。只能說,世上沒有后悔藥,人生也無回頭路,再懊惱,都晚了。
蕭青寧借應天府之力查暗探,卻也沒將著手點放在全放在那上面。
入夜,靖寧侯府里更顯落敗,靖寧侯一直住在前院,屋里的燭燈,一宿一宿的,徹夜不滅。府里,不少下人都在猜測,靖寧侯出了什么事,夜里都不敢吹燈。不過,就是靖寧侯府以顯落敗,主子還是主子,下人并不敢太議論主人家的事情。
下人們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靖寧侯一夜夜的不敢吹燈,確實是怕了、懼了。自從隨州志落到蕭青寧手里,他就沒安心過,后來徹查清平縣一系列案子時,又牽扯出隨州案子,靖寧侯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一不留神,就會被人要了命。
靖寧侯如今,基本不敢離開前院,多數時間,都待在書房了,感覺不對勁,立馬躲入密室中。一兩個月的時間,靖寧侯生出了半數白發,看著像老了十多歲。
蕭青寧見著他時,有些意外。
而靖寧侯看見突然出現在他書房里的蕭青寧,更是驚恐,一雙凹陷下去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種詭異的感覺。
“你怎么進來的?”靖寧侯沖外面大喊,“來人,快來人啊。”喊著,大步走到門口,伸手拉門。
沒拉動。
靖寧侯試了幾次,都沒你拉動屋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