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捷報送至京城,蕭青寧同時得了消息,六皇子府里,日影等人都很興奮,仿佛他們也去了西北一般。
與西北捷報一起送回來的,還有慕沉給蕭青寧的信件,蕭青寧捏著信,坐到桌案前,遲遲無法落筆。這些日子,蕭青寧怕自己思念成災(zāi),每每給慕沉的信已經(jīng)封好,卻不敢叫人送出去。如今收到慕沉的來信,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想念,想給他回信,想將自己的思念也告訴他。
碧云:“主子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要我說啊,不管主子給六殿下寫什么,六殿下約莫都是欣喜的。戎狄死守賀城,六殿下那里,也不若先前那般爭分奪秒,主子的信,會第一時間遞到六殿下手里的。”
“就你懂的多。”蕭青寧嗔怪一句,打發(fā)碧云去弄些糕點來。
碧云笑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沒了旁人在場,蕭青寧將慕沉送來的信和她之前寫的信放一個匣子里,而后由著心意,落筆成書寫著相思。
蕭青寧寫給慕沉的信中,將這些日子京城情況說了一番,末了,才寫上一紙相思。
蕭青寧將信折好封入信封,喚來碧溪,“將這信,送到西北去。”
碧溪拿了信,打趣她,“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安排好,將信穩(wěn)穩(wěn)當當送到六殿下手中。”
“等——”蕭青寧想起什么,想重新寫,碧溪說完,卻是一溜煙沒了影,她想后悔都來不及。
蕭青寧扶額,“罷了,罷了……”總歸那是她最真實的想法,被笑話便笑話吧。
散朝后,孫敬行沒直接去戶部,而是到了南陽郡主府找蕭青寧。留鋒、白蘭跟在孫敬行身邊后,蕭青寧對戶部的情況,了解的不比孫敬行少。
孫敬行見著蕭青寧,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禮,而后才說起事情,“戶部多日來無異動,郡主擔(dān)憂之事,會不會是杞人憂天?”
蕭青寧擔(dān)心容遠等人會暗做手腳,在戶部籌備軍需時使壞,為此,孫敬行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對,只是多日來戶部一直無事,讓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不說成王余黨生事,就是同在戶部的三皇子和七皇子,也沒見有什么大動作,都安安分分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
“我也希望是我杞人憂天。”蕭青寧嘆氣。
容遠越是安靜,蕭青寧越是擔(dān)憂,若要他相信容遠什么都不做,放任慕沉在西北控制局勢,蕭青寧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孫敬行這些日子累的不行,眼底一片青黑,望著蕭青寧擔(dān)憂的模樣,也覺不能放松警惕。
孫敬行:“郡主也不用太擔(dān)憂了,如今戶部情況越來越好,成王余黨再想生事,也不容易。郡主與江大人也算相識,江大人在戶部,可幫了臣不少忙。”
“辛苦大人了。”蕭青寧向?qū)O敬行道謝,只是因著他們對容遠的猜測,孫敬行能一直配合,很是不易。
“這是為人臣子應(yīng)該的。”孫敬行不居功,與蕭青寧交談幾句,沒多逗留,離了南陽郡主府。
送走孫敬行,蕭青寧走到院子里,望著藍藍天空發(fā)呆。
她找不到容遠。
真是……
蕭青寧很是郁悶。
不止是蕭青寧找不到容遠,就是衛(wèi)欽,傾應(yīng)天府之力,借著整頓市井風(fēng)氣,捉拿造謠之人的名頭,也沒有重要發(fā)現(xiàn)。就好像容遠帶著他的人,隱匿了起來,不再有所動作。
容遠越是沒有動作,蕭青寧想要找到他就越難,整個人越驕躁。
碧云找過來時,蕭青寧想著事情,沒發(fā)現(xiàn)她。
碧云稍一琢磨,就能明白蕭青寧在為什么發(fā)愁,說道,“主子這是想岔了,容遠不出手妨礙西北之事,咱們找不找得到他,又有什么影響。而他一旦插手其中,必然留下痕跡,咱們還愁找不到。”就現(xiàn)在京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