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是有個‘景王殿下’,但江述知道,那不是真的景王殿下,江述私以為和王爺,王妃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江述話落,蕭青寧瞇起眼睛,想知道他是如何看破離殊偽裝的。蕭青寧知道,江述若不是有了確切的證據,是不會在她跟前說起的。
江述解釋,“上元節時,在下與景王殿下見過一回,那時候,景王殿下看在下很是不善,盡是對王妃的在意,不想旁人窺視王妃。而如今,再在軍中見到‘景王殿下’,他看江述,并沒有以前那種情緒,在下不認為是景王殿下對王妃變了心意,那便是此景王殿下非彼景王殿下。”
“還有呢?”蕭青寧不認為只是這一點,能叫江述認定軍中的不是慕沉。
江述繼續道,“世人皆知景王殿下與定安侯同赴西北,但景王殿下到西北的時間,比預計的早上不少,江述猜測,有那么一人,在景王殿下不方便出現在人前時,以他的面貌出現在人前,王妃以為呢?”
蕭青寧拍掌稱贊,“江大人果然不凡,在所有人都只在意慕沉守住朔城,奪回賀城、西云關時,還能注意到這么細節的問題?!蹦匠撂崆俺霈F在西北,所有人只當他在和定安侯離開后,快馬加鞭趕到西北,江述還是第一個,直言慕沉在定安侯之前,離開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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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蕭青寧的稱贊,江述只是苦笑,“如今,王妃可否告訴在下,景王殿下去了何處,還要讓人假扮他留在軍中,掩人耳目,畢竟,江述能發現軍中的不是景王殿下,時日一久,其他人也能發現。還是說,王妃并不信任江述,殿下也不信任江述,若真是如此,我也沒有留在涼州的必要了,屆時還要殿下給陛下去紙折子,好讓江述能離開涼州?!?
江述這話,說的有些重,往小了說,是慕沉和蕭青寧不信任他,往大了說,便是這兩人不信任皇帝。江述來涼州,代表的是皇帝的意志,他這話,蕭青寧可不敢認。
蕭青寧揚起眉梢,輕笑否認,“江大人說笑了,我們絕無不相信父皇眼光的意思,只是這事兒趕巧了,王爺是在江大人來之前離開的,想和江大人通氣,也沒那個機會。王爺去了朔城,估摸著時間,也快回來了,江大人有什么想法,到時候,可與他詳談一番。”
得到這話,江述臉上露出笑容,“如此,江述就放心了。”
離開江宅,蕭青寧心情有些沉重,都沒去對面見蕭安洵。
在江宅耽擱一番,蕭青寧回到王府時,已是掌燈時分,白蘭在院子里等著,知道她還沒用晚膳,便去了小廚房忙活。
來到屋里,蕭青寧鋪開宣紙,碧溪一直跟著她,知道她又要想事情,不用蕭青寧吩咐、動手,便開始研磨。
蕭青寧捏著筆,蘸墨在紙上寫下兩字,便放下了筆。
碧溪覺著有些奇怪,抬眼看去,只見紙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江述。
碧溪:“主子覺著江大人有問題?”
蕭青寧搖搖頭,離開桌案,走到窗邊,喚碧云進屋。
碧云進來問,“主子有什么吩咐?”
“先前我讓你們調查江述,此事是你經手的,你再給我說說當初收集的信息?!笔捛鄬幷f。
調查江述的事情,確實是碧云經手的,但這都過了三兩個月,碧云一時也有些沒頭緒,回想一會,才緩緩和蕭青寧說著自己知道的。
江述來自江州,是江州大戶江家的一支旁支,家里有幾處鋪子,說不上大富大貴,也是有臉面的人家。江述自小有才名,都是有跡可循的,并無奇怪的地方。碧云說的這些,蕭青寧先前就聽說過,腦子里也還有印象,現在又聽了一回,印象更深了。
碧溪見蕭青寧擰著眉頭,很是煩惱的樣子,只道,“主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