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我再安排人去江州,再查查這江大人的過往。”
“可是出了什么事?”碧云疑惑,無緣無故的,蕭青寧定不會問起江述,碧溪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碧溪將江宅發生的事情簡單與碧云說了,碧云很是驚訝,驚嘆道,“這江大人,眼光也太毒了。”僅上元節和慕沉打了一個照面,如今看見離殊,竟能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碧溪:“還不是因為他對主子有非分之想,不然殿下也不會對他有敵意,離殊這才露出馬腳。”
想起江述說的發現慕沉和離殊的不同,蕭青寧忍不住扶額,沒想到離殊模仿了慕沉那么多年,竟是在這樣的理由下露了餡。
無奈歸無奈,該交代的事情,還是要交代,“我先前便讓你們調查過他,若這個時候再讓人去江州,只怕就不是江大人覺著不被信任了。”皇帝那里能讓江述過來,想來也是徹查了的,若她和慕沉再去查江述,只怕皇帝那里會有別的想法。
皇帝能讓他們到西北,能讓慕沉掌西北軍,但蕭青寧并不想去試探皇帝對他們能有多容忍。有些東西,是經不起試探的,尤其是帝王的信任。
蕭青寧還在想江述的事情,白蘭和另一個丫鬟,一起送晚膳過來。
“再添付碗筷。”屋外忽然傳來聲音。
“你回來了。”蕭青寧驚喜,快步往外走,還沒出屋子,便撞到慕沉懷里。
慕沉攬住她腰肢,將人捆在懷里,“阿寧,我回來了。”
慕沉抱著蕭青寧,有些不愿意撒手,白蘭拿了碗筷過來,兩人還站在那里,屋里幾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碧云輕咳一聲,提醒他們,“主子、殿下,先用膳吧。”說完,招呼著碧溪、白蘭離開屋子,她們可不想在屋里礙眼。
兩人用膳時,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不過都默契的,沒說正事兒,只有一句沒一句說著生活里的事兒。等白蘭她們進來收拾后,蕭青寧才和慕沉說起白日里的事情,說起江述說過的話兒。
慕沉聽完,只道,“他也沒說錯什么。”他對江述,確實帶有敵意,盡管知道蕭青寧和江述什么都沒有,但只要想到上元節時江述看蕭青寧的目光,他還是覺著不爽。
蕭青寧黑線,她說這么多,這個是重點嗎?
慕沉:“他知道便知道了,誠如你說的,他是父皇安排的人手,和京城中那幾個不是一路人,就夠了。離殊那里,也是時候讓他做回自己了。”
“讓離殊做回自己,你是打算以后都不讓他帶你出面了?”蕭青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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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江述能看破離殊的偽裝,以后會有更多人發現端倪,再說了,就現在的情形來看,我也不可能再是應言。”
蕭青寧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而如今,慕沉與離殊的區別也越來越大,離殊不與人接觸還好,和人接觸多了,終歸不如當初在京城那般,能偽裝的天衣無縫。
說完江述的事情,慕沉與蕭青寧說起他這些日子的發現,有些事情,書信中并不好說,比如說鶴云山山洞中埋骨的洞穴,比如說出了積云關,消失在草原中的秘密。
蕭青寧聽聞鶴云山中情形,臉色忽然慘白。
慕沉:“阿寧,與你無關的,他們撤離的時間,早于你們路過那處時,就算你當時就發現了那里的秘密,他們也活不了。”不然,他也不會與蕭青寧說起那里的事情,而會讓那個地方,永久的成為秘密,永不叫蕭青寧知道。
即便是這樣,蕭青寧的臉色依舊慘白,大概,她以為自己夠冷漠的,終歸還是會因為這些無辜之人的死觸動。
蕭青寧閉了閉眼睛,和慕沉說,“李朗在賀宅,我和他談過了,你回頭去見見他,聽他的意思,這西北大山里,藏著的東西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