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去京城時,你就有了這打算。”蕭青寧驚訝,顯然不知道慕沉和呼延赫還曾有過那樣的談話。
呼延赫搖搖頭,“那時的想法與這時的不同,那時候,我本意請王爺庇護那云雅一二,而我愿幫著王爺奪位。只是王爺愛重王妃,不愿王妃受一絲委屈,不待我說完,便離開。如今賀城、乃至整個涼州,都在說王爺對王妃情深義重,看見當初是我唐突了。”
蕭青寧不說話,等著呼延赫后文,她知道,若要叫一個人生出脫胎換骨的改變,定是有因由的。
呼延赫接著說道,“我不比那云雅聰慧,早早看透了一切,但既然我知道了,便不能讓她一個人承受,痛過難過之后,路還要往下走。若不是那云雅,我只怕至今不知道自己只是母親手中一個傀儡,父上眼中一枚棋子。”
蕭青寧:“……”聽著有點慘。
呼延赫不知道蕭青寧如何想,繼續說著自己的誠意,“幾年前,父上身邊常有大豐人出現,那云雅原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來歷,到了上京后,聽了一些傳聞,倒是對那些人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
“你是說成王余黨?”蕭青寧問。
呼延赫:“不僅僅是成王余黨,那云雅告訴我,你們眼中的成王之子,極有可能流著一半戎狄血脈。”
“什么?”聽呼延赫說了這么多,蕭青寧第一次失態。
呼延赫看她失態,臉上露出笑容,心想,有反應就好,若蕭青寧一直沒反應,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呼延赫:“二十多年前,父上一母同胞的妹妹走失,父上曾讓人入關尋找。后來,似乎是找到了,但沒人見她回去。而前幾年出現在父上身邊的大豐人,他拿著的信物,便是我那姑姑的東西。那云雅還說,戎狄軍隊進入西云關后,曾聽父上說,他不愧流了一般戎狄王室血脈,心是向著戎狄的,當初沒看錯人。”
蕭青寧失態,也只是一瞬,隨即斂了心緒,叫呼延赫再看不出什么。
“五王子所說,若是真的,事情就真的有意思了。”蕭青寧淡淡道。
呼延赫:“可不就有意思,王妃覺著,若是我們什么都不做,我父王和閻殺樓容樓主,誰能贏,是戎狄入關,還是大豐占了草原。”
“這種如果并不存在。”蕭青寧說。
呼延赫大笑,“確實,容樓主機關算盡,還是在王爺、王妃手上敗得一塌糊涂,他已失了先機,又何談贏。老實說,就我聽說到的關于容樓主做的事情,很是心驚,那樣一人,實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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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云雅口中知道這些事情后,呼延赫才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蕭青寧:“五王子的誠意,本王妃看到了,只是此事太過重大,還得等王爺回來了,我們考慮之后,才能給五王子答復。”
呼延赫:“這是自然,只希望王爺、王妃別讓我久等。”
“五王子就這般肯定我們會答應?”蕭青寧好奇呼延赫哪來的底氣。
呼延赫神秘一笑,“不可說。”
呼延赫不說,蕭青寧也不再問,讓他自便,自個回了青華苑。
呼延赫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默默說道:因為你想報仇,因為慕沉想要皇位。
蕭青寧回到青華苑,也沒讓人去找慕沉,只自己先在紙上將呼延赫說的事情都理一遍。
慕沉回來后,沒在湖邊找到人,才知她回了青華苑,等到了青華苑,從蕭青寧手上接過兩張薄紙時,并不意外。等他看完那些內容,也如蕭青寧初時一般,有一瞬失態。
蕭青寧苦笑,“他可真能搞事。”
慕沉:“若這些都是真的,呼延赫說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答應。”
“風險太大。”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