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玉歡宮了。
也就在這時,藍弈收起最后一根金針,同時說道,“陛下醒了。”
藍弈話落,皇帝緩緩睜開眼睛,姜皇后和楊淑妃見皇帝真的醒了,臉上露出喜色。
姜皇后:“陛下,您終于醒了,臣妾擔心極了。”
皇帝掙扎著坐起來,姜皇后忙上前扶他。
“朕昏迷了多久。”皇帝問。
楊淑妃抹著眼淚回答,“陛下昏迷了三日,陛下要是再不醒來,臣妾……臣妾就只能違逆陛下吩咐了。”
“竟過去這么久了。”皇帝顯然也很意外自己昏迷了這么久,大概,他要是知道會昏迷這么久,也就不會那樣吩咐楊淑妃了。
藍弈見他們都顧著歡喜皇帝醒來,開始給他們澆冷水,“藍弈無法保證陛下清醒太久,金針之法,也只能用這么一次。”
言外之意,讓皇帝不要浪費時間,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
皇帝醒來,就算時間不能太久,也夠安排不少事情,而不是像那天夜里一樣,吐血后,只來得及交代一兩句話,便徹底沒了意識。
“擺駕龍淵宮。”
魏公公立馬安排御輦,請皇帝回龍淵宮。
看著離開玉歡宮,楊淑妃似松了一口氣,又似在遺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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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如今這結局,對本宮,對七皇子才是最好的。”楊淑妃在心里如此說道。
要是皇帝一直不能醒來,不能為她說話,她想擺脫謀害皇帝的罪名,并不會如現在這般簡單。
皇帝離開玉歡宮,姜皇后、楊淑妃等人,也都跟著離開。
才出玉歡宮,皇帝立即吩咐魏安,“宣晉王、左相、右相、顧卿、孫卿見駕。”
其他幾人聽見這番吩咐,一時之間,都琢磨不透皇帝的想法。
若如藍弈所言,無法解紅殊之毒,皇帝清醒的時間不能太久,這種時候,皇帝最應該的召見滿朝文武入宮,商議立儲之事。而現在,皇帝只讓那幾人見駕,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交代立儲大事,怎不叫人覺著古怪。
皇帝非但不議儲,還要把自己中毒之事瞞得死死的,而他宣召那五人,只以身體不適為由,罷朝幾日,將朝政交道幾人手上,同時也讓幾人在宮中住下,無詔令不得出宮。
換言之,便是政令能出皇宮,這段時間下達政令的幾人,則要被困在宮里,如此一來,就算這幾人手中握著大權,也會因不能出宮,而受限許多。
安排好前朝之事,皇帝又吩咐姜皇后守好后宮,去竇太妃那里走一趟,讓她老人家不要擔心,同時,皇帝還下令六宮妃嬪閉門抄寫佛經,也算是變相軟禁楊淑妃等人,不叫她們與宮外聯系。按著皇帝的安排,這偌大的后宮,便只剩姜皇后和竇太妃還能行動自如。
楊淑妃聽到皇帝安排,心下不安,卻不能有任何異議,與皇帝行禮后,離開龍淵宮,回自己的玉歡宮,姜皇后與她一起離開,只不過是往冷宮方向走。
安排完這些事情,龍淵宮里,只剩寧陽郡主和藍弈。
皇帝看向藍弈,問,“朕還有多少時間?”
“紅殊之毒,暫時還要不了陛下的性命,陛下此番昏迷、虛弱,是嗜血蠱所害。”藍弈沉著臉,說出皇帝真正的病因。
聞言,寧陽郡主失態驚呼,“嗜血蠱,又是蠱。”
皇帝此前便在靖寧侯身上見識過蠱蟲的厲害,這時聽聞自己體內有蠱蟲,并沒有表現的一無所知,只問藍弈,“朕還能活多久?”
“藍弈不知,嗜血蠱太霸道,我也只在書中見過,我只能盡力為陛下拖延時間。至于先前不將陛下身中嗜血蠱之事說出來,只以紅殊之毒混淆視聽,乃藍弈私心,陛下若要怪罪,藍弈受著便是。”藍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