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寧、慕沉離開賀城之初,一路走得順利,但從第三天開始,就總能遇見攔路的蟲子,走到京城百里外,大大小小的刺殺,一行人都快數不上遇上多少次了。這些行刺之人,有死士,也有江湖亡命之徒,一時之間,蕭青寧也不好判斷都有誰的手筆。
越靠近京城,幾人遇見的刺殺越多,面臨的場面也越兇險,若不是這些人攔路耽擱了時間,他們能更快些回到京城。
“江大人,還能走嗎?”蕭青寧看著江述累倒在地上,一臉擔憂問道。
蕭青寧被慕沉護著,連日趕路,也沒受太多苦楚,但江述就不是那么個情況了,慕沉有讓人保護他,也僅僅是保護而已,換句話說就是,只要不死,江述身上受點傷也是不影響的。
江述大口喘著粗氣,艱難開口道,“多謝郡主關心,我坐一會兒就好,不會耽擱路程的。”
蕭青寧看他這樣,心想,要不是早知道了江述真面目,只看他這一路的表現,她絕不會懷疑他半分。有時候,蕭青寧甚至忍不住懷疑,莫非這真是兩個人,而后又覺得自己魔怔了,江述掩飾的再好,還是有破綻可尋之處。就拿這一路南下來說,她有慕沉護著還走得格外艱難,而江述,只是看著難而已,實際上半點沒掉隊,一路與他們到了這里。
“走了。”慕沉走到蕭青寧身邊,帶著她上馬,繼續往京城趕。
江述坐在地上,看他們走出一截,才從地上起來,爬上馬背繼續走。
這才有意思不是,江述心里這般想。
五十里、三十里,一行人離京城越來越近,沒再遇上行刺之人。
一行人趕到皇城腳下時,已是深夜,四下黑漆漆的,城門也早已關閉。
慕沉回京,一路上都在隱匿行跡,就是遇上截殺之人,雙方也一致的不曾挑明慕沉一行人的身份,刺殺無名之人和刺殺當朝王爺,兩者區別可就大了。如此一來,慕沉到了京城,不到必要時候,不會以景王殿下的身份的出現,面對著緊閉的城門,也只能想其他辦法進去。
若只是慕沉,要越過這高高城墻而不驚動城樓上巡邏的人,并不是什么難事,但帶上蕭青寧的,便多了一些難度。
幾人越過護城河,貼著墻角往遠離城門的方向的走,尋找合適的地方。
幾人走到暗處,還沒做什么,城墻上先墜下一根繩子,有這繩索借力,慕沉帶著蕭青寧輕而易舉躍上墻頭。看著站在城墻上的寧陽郡主的,蕭青寧絲毫不意外,甚至還有種就該如此的感覺。
“你們可算回來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寧陽郡主安排好了一切,帶著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院子,一路上完美避開了巡邏之人,沒叫人察覺什么。
寧陽郡主看見江述與他們一起,有些意外,而江述看見寧陽郡主接應他們,沒有半點意外。
到了安全之地,寧陽郡主立即拉著蕭青寧打量,見她只是形容憔悴了些,人消瘦了些,身上沒什么傷,才覺著安心。
“你啊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你一女子,又不會武功,連著趕路,也不怕累垮了自個身體。”寧陽郡主點著蕭青寧腦袋數落她,當然,也沒放過慕沉,“我這妹妹,嬌生慣養的,自從和你在一起后,吃的苦比前十多年都多,你要敢對她不好,本郡主第一個不放過你。”
慕沉:“不會有那么一天。”
蕭青寧很感動寧陽郡主的維護,只是如今,不是說那些事情的時候,遂岔開話題,“你該知道的,我不想一個人等消息,如今宮里是個什么情況,快給我們說說。”
“宮里……”寧陽郡主看向江述。
慕沉、蕭青寧還沒說什么,江述便尋了個理由,到了屋外頭。
寧陽郡主看他出去了,正要說說宮里的情況,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