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宮里,蕭青寧聽著玉歡宮和德音宮那邊的消息,半點不意外。
藍弈提醒她,“狗急了還跳墻,你可悠著點。”
“布局了這么久,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不趁著這時候將三皇子、七皇子的人都收拾了,以后有的麻煩,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狠踩一腳。”蕭青寧打定主意要不不確定因素,都先清理了,否則,再留下一個“成王余黨”,日子也太鬧心了。
藍弈只是順口提醒一句,蕭青寧心里有數,他也不再多說什么。說到底,這些事情與他沒什么干系,會出現在這里,也只是因為寧陽郡主,因為可能存在的圣蠱。
念及圣蠱,藍弈又提醒蕭青寧,“皇帝撐不了幾天的,你們要找圣蠱,就抓緊點,否則,就等著為皇帝辦喪事吧。”
蕭青寧來龍淵宮,本就想再問問皇帝的情況,聽藍弈提及,立馬順著他的話問,“若是找不到圣蠱,引惡蠱入父皇體內,你有幾成把握救他?”
“沒把握,只是死馬當活馬醫。”藍弈攤手。
蕭青寧:“……”這話叫其他人聽見了,能治他的罪。
藍弈這話,叫蕭青寧原本冒出的念頭,忍不住又縮了回去,她一向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藍弈看她為難,給她提議,“有你在,我倒是可以讓皇帝多醒來幾次,而不太危及他身體。”藍弈說著,舉起自己手腕,遞給蕭青寧一個“你懂的”眼神。
蕭青寧確實看懂了他的意思,問,“需要多少?”
藍弈找來一個茶盞,遞給她,“把這個裝滿就夠了。”
蕭青寧拿過藍弈選的茶盞,十分懷疑這人在借機報復,這茶盞,可比其他的大了一圈。
“少著點也是可以的。”藍弈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蕭青寧忽然想起當初碧云似乎也有過差不多的表現,忽然明白了什么,感情又是一個拿她當小白鼠的。
藍弈選的茶盞,是較之尋常的大了些,不過放那么些血,還是沒問題的。蕭青寧劃開手腕,忍著疼給藍弈放了血,藍弈大概怕慕沉來找他麻煩,看著差不多了,便讓蕭青寧停手,然后給她用最好的傷藥包扎傷口,叮囑她不可碰水,不可用力。
“這個不用藍公子叮囑,我也會注意的。”蕭青寧看著手腕上纏著的布帶,有些頭疼,心想,她躲幾日可還好。
蕭青寧進宮時候尚早,但她先去了鳳儀宮,后又去了永安宮,又在龍淵宮里等了好一會,大半天就這么過來了。今日為皇帝施針,不似那日在玉歡宮搶時間,藍弈落針的數量多了一倍,花的精力、耗的時間都更多,等皇帝睜開眼皮時,魏安已經掌了燈。
皇帝剛睜開眼睛,意識很是模糊,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皇帝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候,總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看見蕭青寧的第一瞬間,恍惚看錯了人,直直叫道,“莞莞。”
皇帝恍惚,也只是那么一瞬,隨即意識到什么,盯著蕭青寧說道,“你都回來了,看來朕又昏睡了不少日子。”
魏安在旁說道,“陛下睡了八日了。”
皇帝伸手,讓魏安扶他坐起來,“你們給朕說說,這些日子,又都發生了什么?”
魏安撿著重要的事情與皇帝說了,至于景王妃做的一些事情,他沒說,等著景王妃自個說。
蕭青寧承魏公公這個情,將自己所為緩緩說與皇帝聽。
皇帝聽完,忽然沉默。
蕭青寧跪下請罪,“父皇可是怪南陽做得太狠?”
三皇子、七皇子那里,如果絲毫不給他們希望,他們未必會狗急跳墻,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偏蕭青寧引著他們往那條路上走。
“起來吧,朕沒怪你的意思,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