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睜著眼睛,沒有睡意,滿腦子都是那塊帕子。
她見過那樣的帕子。
在她還沒和蕭青寧鬧翻的時候,她在她那里見過那樣的帕子,也只有蕭青寧才不喜歡在帕子上繡上復雜花樣,而是以同色的繡線,在帕子一角小小繡上一個字。
只是,她讓人擄走白毓貞有何目的?
府醫說白毓貞失血過多,她做了什么?
楊心柔想著事情,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
蕭青寧還不知道,一塊帕子,叫楊心柔知道了是她讓人擄走白毓貞的。
其實,蕭青寧現在的帕子,已經沒以前的習慣了,而蒙住白毓貞眼睛的帕子,是洛然在望月樓里順的,是先前翻找東西翻出了。洛然看上面沒什么花樣,只當是最平常的帕子,便拿去用了。
卻說蕭青寧,裝作被刺傷的模樣被慕沉帶回到景王府,只不過她最后還是回到望月樓,而不是留在景王府。
慕沉安排人,扮作蕭青寧的模樣,在景王府裝病人。
做戲做全套,慕沉帶著蕭青寧回府后,沒再離開,外面有什么消息,都讓人進王府傳話。一時間,景王府大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一夜,似漫長,又仿佛眨眼就過去了,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夜里都發生了什么,就聽聞皇帝傳位景王殿下,他們,很快就會有新皇。
新皇是景王殿下,著實出乎意料,有好事者忍不住穿街過巷,到處聽人說八卦。
四皇子府里,那云雅公主也八卦了一回。
那云雅看著坐在那里,活似一座冰山的四皇子,緩緩說道,“你們的皇帝,傳位景王殿下,你輸了呢。”
“誰說本殿下輸了。”四皇子徒手掰斷椅子扶手,看向那云雅的眼神,不太友好。
那云雅似乎覺得還不夠,繼續撩撥他,“皇帝的傳位詔書都下了,你沒機會了,如何沒輸?”
對于這個結果,那云雅很是滿意,這證明她和哥哥當初都沒看錯人,他們賭贏了呢。
那云雅與四皇子,從來不是一路人。
戎狄,也從來不會是四皇子的助力。
不過,慕沉和蕭青寧能贏得那么快,很是出乎那云雅的意料,同時她忍不住心生喜悅。慕沉若登基,那意味著她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很快就能見到她的哥哥,這叫她如何能不高興。
“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傳位詔書,又算得了什么。”四皇子冷哼一聲,轉而問那云雅,“你們的人,還剩多少?”
聞言,那云雅變了臉,冷聲問四皇子,“你又要做什么,為著殿下,戎狄已經折了不少人,偏殿下許諾的好處,本公主現在是半點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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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雅為了取信四皇子,讓他看到戎狄與之合作的誠意,這近半年來,幫著四皇子做了不少事,折了人手,賠了銀錢。
“待本殿下大事成,許諾公主的,自不會食言,只不過,若公主這時候反臉,不再幫著本殿下,公主前面那些,就都白做了。”四皇子輕描淡寫說著自己與戎狄之間的利益關系。
聽到這話,那云雅忽然翻臉,“殿下口口聲聲說著與戎狄是盟友,偏做的事情,半點沒讓我們這個盟友知道,殿下的誠意,還真叫人心寒。”
四皇子:“公主何意?”
“你們皇帝病重,難道不是你的手筆,這樣的事情,殿下不曾與本公主提過只言片語,如今景王殿下贏了,殿下倒是想起我們這個盟友了。”那云雅話里有話,都在指責四皇子。
四皇子聽見這話,恍然道,“原來公主是為著這事遷怒本殿下,不是本殿下不信任公主這個盟友,只是事情未成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殿下說的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