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姜太后盈盈一禮。
姜太后讓鳳輦停下,沒有下來,問蕭青寧,“皇后娘娘這是剛從含清宮出來?”
蕭青寧點了點頭,“父皇這兩人精神頭好了些,喚兒臣說了些事兒,不過,父皇這會心情不大好,母后若是過去,能勸便勸著些。”要是不想觸那個眉頭,這會兒便可以回去,換個時間再來。
“哀家知道了,會注意的。”姜太后說罷,鳳輦接著往含清宮去。
蕭青寧:“看來,母后是真有急事兒了。”不然,以姜太后不愿惹事的性子,知道太上皇心情不好,大抵是不愿意去觸那個眉頭的。
太上皇和姜太后如何,與蕭青寧沒多大關系,她琢磨著鳳儀宮沒什么事兒,轉了個方向,往龍淵宮去。
蕭青寧走到一半時,碧溪匆匆找來,伏在她耳邊低語一句,“主子,不好了,宮外剛剛傳來消息,閻殺樓的人,要掘了前主子墳墓。”
碧溪的前主子,便是蕭青寧的母親。
聽到這話,蕭青寧周身散出冷氣,十分駭人。
“走,出宮。”蕭青寧也不去龍淵宮了,直接往宮外去。
賀莞為靖寧侯府當家主母,去世后,由著靖寧侯府操辦后事,葬入蕭家祖地。蕭青寧記著賀莞生前說過的話,知她不愿意葬在蕭家,得了星令后,籌謀半年,將賀莞秘密葬在了南山。如今,容遠掘的不是蕭家祖地那座假墳,而是南山上的,也難怪蕭青寧臉色那般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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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算容遠動的是蕭家祖地的墳墓,蕭青寧也一樣的生氣。
死者為大。
活著的人如何斗都為過,輸贏看本事,但把主意打到死人頭上,這就犯了大忌。
蕭青寧才走出宮門,又接到消息,是容遠遞來的信。
蕭青寧看完信上內容,恨得磨牙。
碧云、碧溪看罷,臉上滿是憂色。
碧云:“主子,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
容遠信中寫到,若蕭青寧不想賀莞被打擾,就親自上南山,否則,他也只好驚擾驚擾先人了。
容遠如今安排人占了賀莞墓地,還沒做什么,但若蕭青寧的人動手,他“迫于無奈”,也只好朝賀莞出手。
“就是鴻門宴,我也不得不去。”蕭青寧也知道是鴻門宴,只是她不能不去,容遠那樣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她不敢拿母親作賭。
蕭青寧在宮門口要了快馬,一路飛奔往南山去。
蕭青寧出宮,碧溪有安排人給慕沉送消息,按理說,消息本該第一時間傳到慕沉耳朵里,慕沉那邊,卻遲遲沒能收到消息,今兒的早朝,也比其他時候拖得長。
南山一處山頭上,容遠的人圍在賀莞墓地旁,白芷、凌云、凌霄等人都圍在山頭下,不敢輕舉妄動。明明,他們人手更多些,但因著被容遠拿捏住,只能憋屈的等在下面,不敢上前。
他們敢沖上前,容遠就感毀了賀莞的墓地。
白芷氣得跺腳,“卑鄙無恥、下流小人。”
容遠這般做法,也從另一面展現出了他此時的困境,若不是被得走投無路,容遠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蕭青寧對賀莞的在意。就目前形勢來看,若蕭青寧不在意賀莞之墓,憑圍在下面這些人,容遠想脫困,會很難很難。
可是,蕭青寧又如何能不在意賀莞呢。
蕭青寧來的極快,打馬疾馳了半個多時辰,便到了南山腳下,由著碧溪用輕功帶她上山。
容遠居高臨下,見蕭青寧上來,心情大好。
“主子。”白芷幾人一下子圍到蕭青寧身旁,跪地請罪。
蕭青寧:“起來吧,不是你們的錯。”
畢竟,就連她也沒想到容遠會無恥的對個死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