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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是大青朝疆域內的兩家書院正人君子。
同樣的一副老學究做派,端著架子正眼也不瞧一下。
得見此幕,白川不由想起了君子國國師仲奚。
也是當代大儒,地位更高,還是儒家的準圣,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對著白川同樣是陰陽怪氣讓人十分惱火。
可經過仲奚甘愿一死為白川斬殺小隱王五苦一事后,白川對這些儒家空有境界和一身學問,但并無廝殺手段傍身的當代大儒,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官。
這些人吶,說他們迂腐頑固,那準是沒得跑。
但也敢死!
只要是為儒家大業,為天下百姓,說死就死絕不會有任何遲疑的時刻。
相比起那些珍惜羽翼只想著保全自身的各家修士,行事作風光明磊落得多。
所以不管這兩位書院正人君子如何擺臉色,白川一直是笑臉以對,把姿態放得很低。
因為這些人值得被尊重。
盡管和當今的世道風氣顯得格格不入,但這就是儒家的傲骨。
也唯有寧折不彎的脊梁骨,才撐得起儒家這片天。
其中一位正人君子眼見著白川年紀輕輕更可能身居高位還能做到沒有一絲傲氣待人謙卑,總算是收斂了一點臭臉色。
這位名為宋修文的正人君子也知道自己在這邊擺著黑臉未免有些不給大青王朝諸人的面子,在白川幾番謙虛討教之后總算收斂了一些。
“白宗主,這一次雖然是為儒家大勢奔走,可依老夫的意思,和圣門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算不得正道。”
“怎么,我儒家如此人才薈萃還真能給遠伐軍給打崩了?只要人人都敢死敢殺,老夫覺得萬眾一心之下,用不了幾場大戰就能徹底把遠伐軍給打跑。”
“再說那白義,當年可是我們儒家正統出身,真正的天之驕子,瞧瞧這些年到底在搞一些什么玩意?”
“圣門既然已經被大道舍棄,更是淪為人間魔道,自然是有缺陷的,可還如此執迷不悟甚至還和心圣老爺直接鬧掰和儒家決裂,老夫覺得,這白義和趙靖,如今啊,就是狼子野心。”
不過又覺得白義和儒家的牽連太深,話又不能說得太滿太絕,最后哼哼了幾聲。
“老夫覺得,和圣門談合作,大可不必。如果要打,老夫愿第一個下場廝殺,要死就先死老夫,難道還趕不走這些強盜土匪?”
白川也只能笑而不語。
聽著宋修文還在念念叨叨,只好開口道。
“宋先生,小子這一次去談合作,實乃知禮書院那邊的意思,大勢所致,不得不委曲求全啊。”
大帽子扣下來,宋修文繼續唧唧歪歪也覺得不合適。
不過還是撂下一句話。
“知禮書院那幫人啊,都老糊涂了,恨不得老夫親自給他們說解說解去。”
白川莞爾一笑。。
儒家就是有這么多可愛的人。
也可就是有這些人,延綿億萬里的脊梁撐起了家國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