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氣呼呼地跑進廚房里幫著幾位丫鬟婆子包餃子去了。
唉,大過年的也沒機會去買件大紅喜氣的衣裙穿穿,聽說今年可風靡一時呢。
那些宗門世家,貴族豪閥出來的仙子女俠哪一個沒件織女樓出品的大紅衣裙震震場子哩,再涂抹點煙蘿閣出產的胭脂水粉,別上一只龍鳳莊打造的釵子,這才叫美呢。
沒這身行頭,出個山門都顯著寒酸呢,說明啊出身不好,沒點勢力背景,把人都給瞧低了,還得連累師門家族受人譏諷為窮酸落魄。
都怪園外那幫人,沒事老在那晃蕩個什么勁,姑奶奶哪瞧得上你們這些癩蛤蟆,個個長得賊眉鼠眼歪瓜裂棗的也不嫌丟臉。
越是思量越是氣得不行,狠狠地把餃子給捏成了一坨薄餅,惹得幾位已經相熟的丫頭婆子大聲調笑。
“咱依依姑娘啊,怕是想情郎想瘋癲咯,可別拿餃子出氣啊,這么一坨怎么下口啊。”
施依依只是撇了撇嘴,不經意地爬上一抹紅暈。
沁園內,一片喜氣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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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扎在紋鹿城外十里的白鹿軍,乃明仁王朝王道六師之一,是整個明仁朝為數不多的精銳軍伍,因鴉巢洞天降世而從邊防撤換下來駐守紋鹿城。
隨著年關將至,針對太極余孽的圍剿行動終告一段落,只撈到了幾只小魚小蝦卻讓整個明仁朝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而今國庫空虛的當口頗有些傷筋動骨。
只是如今明仁朝的戰神蒲山王,正坐鎮白鹿軍大營,那些頗有微詞的將領也只能暗自腹誹發泄牢騷。
李長堯這個名字,在如今的明仁軍方那就是一面旗幟,誰敢往上面波臟水。
駐扎紋鹿也快一年時間,無甚大事,相比先前駐守邊境偶有戰事,現在大有享清福的意思,就是年前軍營里多了一張生面孔。
那瞧著就孔武有力精力充沛的小子,也當真喜歡往這除了操練就只能侃侃大山的軍營跑。
風雨無阻每日必來,一呆就是一天,不到哨兵敲起夜禁的羅鳴聲絕不離去。
看著那幫糙漢子整日里揮灑汗水,聞著熏人的臭味,感覺比瞧著一位如花似玉的青樓花魁還帶勁,一些跟小伙子混得挺熟的老兵油子經常打趣著,瞧那身板,敦實渾厚,保不準就好斷袖這一口,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哪吃得消唉。
這些葷話小伙子也不在意,只是報以憨厚傻笑,還說就喜歡這軍營味道,讓人熱血沸騰血脈賁張,可把那些入伍多年的老兵給納悶的,老子從軍多少年了,聞著這股臭腳丫混雜著汗水味道,聞著咋那么別扭呢。
當然也不是沒人管這小子,只是元帥坤泍都下了令,任其自由出入,只要沒啥特殊情況無須限制,眾人也就隨他旁觀,偶爾取笑一番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宋言清先前被調去圍剿太極余孽一事已有大半年了,就在月前才從那荒野之地給撤下來,總算能過個好年偷閑幾日。
來到演武場,一屁股坐在那瞧得如癡如醉的小伙子身邊,啞然失笑道,
“阿二,今兒個除夕了還舍不得走啊,瞧這眼神,當真把咱軍營當那勾欄院啦。”
小伙子正是關云,每日完成了打樁走樁任務之后,就迫不及待往白鹿軍營鉆,這小子從小就心往投軍入伍,在沙場之上縱橫馳騁,除了練武一心就想著當兵。
“宋哥,那勾欄院天天被你掛在嘴上,當真比這軍營還帶勁嘛。”
宋言清翻了翻白眼,笑道,
“阿二,當真沒見識過?嘿嘿,老哥這幾日正好有空,要不回頭帶你去見見世面。”
關云傻傻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