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道首先應諸賢令的召喚趕赴玉隴關,一時之間天地文氣翻涌,氣象萬千。
在得知儒家諸賢令的發布之后,國士無雙的趙靖知道,以如今儒家的態度,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他本就是儒家出身,對于諸賢令的來歷自然是深知的,那可是儒家最高一層的集結令,在儒家除了至圣先師和文教教主禮圣老爺之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發布諸賢令,號召天下文士,那么以儒家無數年沉淀下來的底蘊,真要起一教實力寸步不讓,這個人間還有哪一關是不能守得!
莫非他趙靖還能請得動道家道祖三徒來此,再把佛教四大佛國國主也請來下場廝殺不成?不切實際。
對于那些梳理過,來與不來五五開的儒家大修士,在諸賢令之下,怎么說都會到場露個臉,在儒家能做到一呼百應的也只有至圣先師和禮圣老爺了。
可趙靖并不是臨陣退縮之人,為打開百法之洲的局面,他已經謀劃了這么久,舉凡做大事之人,必有一個百折不撓地心,說難聽點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盤子已經開得如此大,萬萬沒有給你儒家幾個大修士露個臉,然后就打道回府的道理。
在場的這些百家修士同樣也是一個想高境修士人數多寡,儒家自然是在三教百家當中首屈一指,可如此之多又如何,百無一用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這些話都是拿來形容儒家書生的,在儒家真正能打得,也就是霸道這一脈,就這幾個所謂地詞圣,書圣,棋圣,還算再有幾個文道圣人,儒家學脈圣人,也同樣嚇不走這些一心要從儒家身上啃下一塊肉的百家老祖,一切都要看打過架之后才見分曉。
只是現在,雙方的人數上面,金真一方已經開始有些吃緊,再也難以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一直置身事外不想牽扯太多因果的圣德,走了,早早看透形勢的雜家士餃也已經走了,不得不說這老雜毛看事情的眼光也的確毒辣,從文教副教主施禮現身就已經知道這一次,他該出的力已經出完,局面卻也就如此了,早早就跟納蘭珠華斷言,玉隴關破不了,而明仁一時之間也不會給斷了國祚,抓緊時間好好趁著這一段雙方僵持地時間趕緊謀劃一下自己的部署。
遠走玄清大洲的士餃,在天幕行走之時,卻見人間文氣如此翻涌,揉了揉被關武用拳罡震傷的身軀,苦笑道“這一頓打是白挨了,唉,儒家就是靠個人多嘛,要是我雜家也有如此人才濟濟,何愁大事不成,這一場戰還得磨許久咯?!?
這位雜家老祖,在鴉巢鎮被鎮民戲稱為老雜毛,一生行事放蕩不羈,可心中一直為著天下三教百家學問融合在做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嘗試。
“珠華,師兄有些力不從心了,雜家往后的路,可就交給你了!”
老雜毛孓然一身,往人間之北,玄清大洲而去,那里還有他的希望,盡管只是一個更加丑陋不堪地胥德剌,奈何鎏金一代也就這么個邋遢貨留給他了。
與此同時,結伴而行前往明仁南疆天庭小天地一探究竟地文雀納蘭珠華和陰陽家學主圣德兩人,抬頭仰望天幕之上氣象萬千,相視苦笑。
納蘭珠華道“還是圣德先生有眼力架,早早就置身事外,儒家諸賢令一出,怕是戰事能拖很久很久了?!?
圣德溫溫一笑,“老祖宗還在玉隴關呢!”
納蘭珠華哈哈一笑,“無妨無妨,到最后無非就是說幾句場面話,大家好聚好散?!?
圣德笑道“這一次儒家上面有人出面,恐怕會有一段時間可以緩緩,納蘭道友有何想法?”
納蘭珠華沉吟道“圣德先生以為明仁還能撐多久?”
圣德搖了搖頭,“還要看儒家是怎么樣的一個態度,不過我相信憑趙靖的能力,想要說動別家繼續出力不難,可如果儒家上面的人態度強硬,怕是會拖很久,可如果態度不是很明確,不出十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