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蓮大洲,西方極樂國界,凈土。
國主月墨端坐十二蓮座,梵唱聲聲,妙蓮綻放。
周圍是三千佛眾,傾耳旁聽佛陀奧義。
而在國主月墨左側(cè),端坐一位頭頂?shù)烙^的老人,不執(zhí)拂塵,握著一杠煙槍吞云吐霧,雙眼黃濁,干枯的面皮猶如萬年老樹,俱是歲月銘刻下的痕跡。
“木首座所來何事?”
西方極樂界兩位大脅持,凈土宗宗主,證得菩薩果位的世音妙目流轉(zhuǎn)。
佛教的貴客,正是神道首座,木皇以太。
本體是世間第一木,神木扶桑。
在神道重建萬般事宜之際,現(xiàn)身釋蓮大洲,蟄伏多年的道家背后謀劃人,看來在虎溪三教大辯之前要出手了。
點了點煙槍桿子,咧嘴一笑,“放任一洲入讀水運,這柄仙劍,當(dāng)真對佛家如此重要?難不成在虎溪,佛教還沒人可以出力?”
月墨閉目,宛若佛像金身不動明王。
世音則是微微一笑,木皇以太說得輕松,別看如今三教實力佛教穩(wěn)居第一,可要說拿出真正的頂尖戰(zhàn)力來捉對廝殺,竟然比之道家和儒家,佛教還真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人物。
武僧一脈不享天地武運,只吃人間香火功德,可這么一撥擔(dān)起佛教護教職責(zé)的僧侶,造殺孽是行家里手,要說布施人間功德,差了點火候。
劍僧一脈更是不濟,劍運不昌,人間只認(rèn)飛劍式和持劍式這南北兩脈劍術(shù),天下說有劍術(shù)四分,但在劍道山巔處何曾見過劍僧獨領(lǐng)風(fēng)騷過?
造成如此尷尬境界的還是要歸結(jié)于佛教的破境和世間練氣士有太大的區(qū)別,更注重于信仰之念的汲取,如來佛祖合道之際,曾發(fā)下大宏愿普渡世間苦難,就注定了佛教難爭大氣運,只能多造功德謀取那破境大道。
可人間功德又豈是如此好撈,看看儒家拿了治世典學(xué)的香饃饃,可搞成了怎樣的一番局面,看看現(xiàn)在就知道。
眾矢之的,群起圍之。
有些大氣運,不是拿在手上就可以了,還要看到底能不能拿得住。
而最有可能躋身金身佛陀的地藏菩薩,來世佛,卻因為佛教的大方向暫時停止了在冥間地府的修行,更是有違本心打開酆都之門,導(dǎo)致如今人間萬鬼作亂,確實是壞了這位佛教來世佛的大道根基。
迫于無奈之下,月墨只能安排地藏先去新天地那邊坐鎮(zhèn),借助天地初開再證道果。
卻也因此讓佛教的弊端浮現(xiàn)。
道家有殺力無匹的道二郎,儒家有侳崖李青蓮,哪一個不是獨領(lǐng)劍道風(fēng)光數(shù)百年之久的大劍仙,可偏偏佛家的劍僧一脈,并沒有特別出彩之人。
一個有望飛升天外天的神秀,經(jīng)歷三世輪回,佛教更加不敢繼續(xù)拔苗助長,以往的幾次被人一劍打殺,要再讓神秀給人宰了,劍僧一脈可就真沒人上天外天爭一爭這如今不受控制的劍運了。
至于神秀轉(zhuǎn)世的南宮秀溪被世音安排在儒家那邊潛修,么得法子,和白川的牽連太深,佛家最講究個因果,這一世再不徹底了結(jié),神秀的劍道大道再也無望。
世音笑道:“木首座,有事不妨直言,并不是禪宗宗主在此,沒有那么多禪機可參。”
木皇以太吸了一口煙槍,噴云吐霧。
“一柄仙劍龍甲,不足以改變現(xiàn)狀,本座說句實話,如今劍僧一脈,還沒人拿得起這柄劍。”
世音并沒有接話,像他們這等打理一家事宜的人,對于三教百家,人間各方勢力間的底蘊都知之甚祥,沒什么好遮掩的。
佛教是差最頂尖的戰(zhàn)力,就是靠個人多而已。
木皇以太沉吟道:“是否考慮重啟天龍八部眾?”
世音神色一變,就連月墨國主也是睜開了眼。
佛教有三界六道之說,所謂的天龍八部眾,大義是指生活在三界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