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座大城,賜弓城,隸屬于浩正大洲里的一個小國度,君子國。
文氣長城幾乎是貼著賜弓城,外圍的疆域差不多都給五苦小隱王率領的冥間部隊給清理完畢,留下一片焦土,可見先前的戰事有多激烈,此處的文氣長城被打崩了數次,戰線不斷被移后,如今文氣長城已經貼著賜弓城,再打崩的話,估計存世久遠的君子國直接要在浩正大洲里的版圖里抹去。
白川一行人是在賜弓城落下了身,這座歲月古老的城池其實有一樁很古老的傳說,據說人祖之一的帝俊曾在這里賜予一張神弓給人族的英雄,故而才有了賜弓城的說法。
當然這等遠古時代的事如今已經很難考究,大多當成一個傳奇來看待,可君子國的民眾有種傲然的姿態那是在整個浩正大洲都是名聞的事情,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態,就是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在如此戰亂的時候,白川一行人走在賜弓城的街上竟然很難察覺到太過濃郁的恐慌之情,行人大多不慌不忙,似乎就是為了守住那最后一份的禮儀形態,和性命相論,怕是猶有過之,可能這就是君子國的民風所向吧。
迎接天干強圉丁組的是地干單閼卯組一位文書郎,同樣是這一組人的負責人,燕山書院正人君子,仲奚,同樣也是君子國帝師,算是這個存世久遠的小國度里唯一能拿出手的牌面人物,在儒家里有準圣的稱謂,更有傳聞在此次戰役里一旦軍功卓越大有可能會被文教提拔為儒家圣賢,有資格入文廟陪祀在至圣先師之后,塑功德金身讓世間學子瞻仰。
其實儒家里最多的便是這種空有境界卻廝殺能力如同廢材的大修士,仲奚雖是十境大修士,可那一身修為當真是從圣賢書里讀出來的境界,像這種大修士其實比那些用丹藥喂出來的上三境大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故而世間才有百無一用是書生的笑談,那一句簡簡單單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戲言大多指得是儒家這些準圣。
但是仲奚卻也擔得起當世大儒的名頭,就這么站在哪里確實讓人一眼望過去便知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之人,就是身上有股子酸勁,也算是儒家學院出身的夫子祭酒通有的毛病。
“仲奚僅代表君子國以及地支單閼卯組成員,感謝白宗主的支援,要不邊走邊談,單閼卯組正在府邸緊急制定作戰方案,就由老夫跟白宗主詳細說明一下此處戰事的情報。”
盡管仲奚待人接物做得滴水不漏,可白川依然還是從蛛絲馬跡里感覺到這位當世聞名的大儒還是端著架子,有些拿捏的意思在里面,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如此客氣。
一路上仲奚把大體的情況詳細地和白川說了一遍,到了地支單閼卯組之人的府邸之時,可以感覺到的確忙得天昏地暗,大多文書郎都在埋首疾書然后提出種種作戰方針,更有一撥人聚在鏡花水月神通演化出來的沙盤上推演,關于如何去和冥間小隱王打這場戰事,算是吵得熱火朝天,其中以執武郎為首,對文書郎提出的各種提案一一加以反駁,然后再讓文書郎繼續研究提出另外一番稍有建樹的意見來。
如此反復推翻再重新推演直到最后拿出一套可行完善的方案,然后才會交予天干組人去執行,所以別看地支組之人大多躲在文氣長城之后,其實身上背負的壓力不小,一場戰事的勝與敗,動輒牽扯數百萬上千萬生靈的性命,他們任何一個提案,在背后可俱是用鮮血和性命來鑄成。
仲奚和白川一行人來到后,大堂里的喧囂聲頓時安靜了許多,諸多文書郎僅僅只是抬頭望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關于天干強圉丁組五人的所有資料俱都已經擺在了案首之上,他們這些人已經反復研究了多日,對于五人傍身的法寶神通等等幾乎都印在了腦子里,一旦研究入深,就會發現,所謂的昱真宗宗主,什么儒家未來中興的希望也不過如此,好像也沒有聽聞之時感覺咋咋呼呼的感覺。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