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等著舒桑梓習慣了圍巾的溫度不再扯它才松開手,拉起她的手。
一切是那么自然,如果忽略舒桑梓剛才一縮的動作的話。
“我來做寒假實踐。怎么不多穿點。”
舒桑梓一笑,“好看。”
“去哪。”白顧松開她的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再次壓到她身上。
“不知道。白顧,把外套穿上。”
“意外?”白顧繼續拉起她去扯外套的手。
“嗯!”舒桑梓雖然應得很有底氣,但心里卻在發虛。她來這只是一時興起,不過決定來這卻是他告訴自己之后的事情。
“吃飯了嗎?”
街邊的燈已經亮起,看起來確實像晚上七八點的樣子,舒桑梓看了一眼手表才六點。
眼前的公交車一輛接著一輛來了又走,舒桑梓鼻尖凍得通紅安靜地站著,看著來往的人。
“還早。”
自己的圍巾在她身上還是大了,從側面看去就像帶了一個小小的游泳圈。加上這身衣服,要是自己再看上去顯老點,還真像個小女兒。
“走吧。小桑梓。”
舒桑梓被他拉著往前一直走,兩人的在半空中晃阿晃,他的每一步就像算好一樣,晃得她暈頭轉向,攢了幾天的話從心里跑出來,又在這一呼一吸消失在空中。
“白顧,去哪。”
“你想去哪,我們去哪。”
“白顧,你不是要去做假期實踐嗎?”
“桑梓,我們先約會好嗎?”
“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吧。白顧。不必為我,放棄自己的計劃。”
“來得及。”
舒桑梓看著他堅定的朝前留下這個不容阻攔的背影,蘇木的話,厲杭的話,一股腦糾在一起。她不愿在走下去。
“你還有自己要做的事,哪里來得及。我不要!”
她用另一只手去扒開白顧的手。
白顧轉過身握著的手卻不肯松,任她去扒自己的手指。
舒桑梓看著他干燥的手已經出現到到紅痕,才意識到自己粗魯的行為,仰頭朝他看去。
他雙唇緊抿,垂眸看著兩人的手。
“白顧,對不起。”
突然他松開了舒桑梓的手,展開雙臂。
“我們再試試,好嗎。”
舒桑梓好像被他的外套壓低了頭,看向他腳上的那雙鞋。
心里一震,為什么印記還在。這么冷的天穿這雙鞋不冷嗎?
為什么。
舒桑梓突然想問自己這么就心動了。她本不應該的,不是嗎?
真巧,他還是站在燈下擋住了她的光。
她無奈地嘆了一聲,快步上前,臨到他的身邊停住。全身都是他的味道,跟擁抱他也沒什么區別吧。
她踮起腳抬起手勉強才將繃得筆直的雙臂拉下來。
“后面有人。”
白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底皆是舒桑梓看不懂的情緒,或者應該說她不想看懂。
“桑梓,為什么。”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要考慮那么多。我以為愛上一個就是愛上了,什么都不會改變。”
“你不是什么都沒變嗎?為什么。靠近了我之后,不是什么都沒有變嗎?”
舒桑梓看著他陷入了一種彷徨又無助的狀態,就像他做錯事一樣。他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可是問題在自己阿。她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這樣。
“白顧,不是你的錯。是我!”
“如果不是我做得不好,為什么你來了又想走了。”
“白顧。我們先冷靜一下。”
舒桑梓突然明白了蘇木,為什么他在跟別人說分手的時候會生氣。
原來不是別人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那感覺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