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飯?”陳白安一個跨步釘在莊俞跟前,很是熱情。
“嗯,你們先洗洗臉,等上半個時辰。”莊俞回道。
又讓石小可進去里屋,拿來木盆給幾人洗漱,小姑娘吃力的拖了出來,著實拿不動。陳白安艾學義看到立馬接過,端于井邊,打水洗漱。過后,江滿文峻二人洗完后,慢悠悠放了回去。
幾人就圍在木院灶臺,望著莊俞做飯。大清早,私塾后院炊煙裊裊。
石小可遞著柴火,一直以來都是莊俞做飯她看火,很熟練。沒有太多的食物材料,莊俞做上拿手的面條。
本就十二歲莊俞如同一個大人模樣,趕手趕腳,忘了自己也是個小少年。
陳白安則有一句沒一路和莊俞閑聊,或是詢問時間,吞咽口水,眼饞不已。
等了好久,五碗熱騰騰的蔥花油面出了鍋,不閑不淡,剛剛好。
陳白安率先端起一碗,就站于原地吃了起來,顧不得半點女子模樣;江滿文峻也匆匆端開,離得很遠;艾學義最后一個就著灶臺旁的木桌落座下來,很是斯文,眼中感激不盡。
最后一碗,莊俞推給了小可,小姑娘很開心。自己則拿起碗盛了些面湯和碎掉的面條,挨著小可坐了下來。
“可以啊,莊俞,有如此手藝,缺不缺媳婦?我有一遠方表妹,長的很是水靈,以后你伺候好了我,我保證幫你娶到她,怎么樣?”陳白安一邊大口扒拉油面,一邊沖著少年打趣道。
正在喝著面湯莊俞被雷得不清,差點噴在石小可臉上,幸虧轉的及時,滿臉嫌棄,小姑娘更是神色不善。就連同桌的艾學義也吃面噎了下,咳嗽了好幾聲。
“怎的?不愿意,你莫不是看上了我?也不是不可,只要你將來不算太差,做得了飯,帶的了娃,也不是不行。畢竟我可是要成為宗師風云人物,登頂高處看得風景,你不能拖我太多后腿……”小女子非常自戀的又跟了一句,安排起了他人姻緣,難得的停下了碗筷,很認真同莊俞說道,又仰頭望著初晨的紅霞,一時間到是有了那么一絲俯仰天地氣魄。
碗里的油面咸湯被吃了個干凈,陳白安端著碗走了過來,瞅了瞅鍋里,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筷。
“真香?!边€不忘又同莊俞說了一句。
吃了飯,有了氣力,就在院子呼吸吐納,揮拳走樁,面色紅潤,自始至終保持一口真氣,打完整套拳發后,卸了力,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身形更加輕巧幾分。
艾學義就幫著洗了碗筷。石小可,獨自去往學堂讀書,莊俞則留在了這邊。
少年看著小女子陳白安的輕巧步伐,拳意剛猛,實在看不出是面前這個女子使出來的。莊俞很是羨慕能學武之人,就更加斷定陳白安不一般,同江滿等家境不得差,但卻和善太多,學武必吃苦,女子懂。
窮學文,富學武。
莊俞懂,艾學義就更懂,余著大好清晨時間,又溫習功課學問。
學武耗費的藥材珍寶太多,普通宗門家族根本耗不起,何況這陳白安看樣子是那煉氣武道一途共行,攀登高峰,果真藝高人膽大。
“怎樣?”陳白安神色倨傲,毫無疑問沖著莊俞言語。
少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言而喻。江滿文峻也很羨慕,自古男兒英雄哪個不好武。
趁著時間,少年打起了自己從小學到大的太極,剛柔相濟,陰陽交融,拳中似弱卻剛強,四兩撥千斤。少年即便來到了如今天地,從未落下莫老道教的太極拳,也未忘記莫老道說過的話。
每至晨間,莊俞都會打上一段,用來強身健體甚好。
但落在鐘元白眼中卻是震撼莫名。
“師弟,你看看這一招一式,都暗合奇門八位,縫合先天八數,隱約中合乎天理,了不得啊……”鐘元白很是吃驚,更為好奇眼前這少年究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