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人間百味,方知人間冷暖。
少年很高興能認得周圍的伙伴,所謂酸甜苦辣,也猶如山珍,何況是一群未來定是那名動一洲山河的風云人物,不算遠,到時候有人問上一句,自己就能很神氣同他人說上一句我認得他,是我的好友。
得了桂花,滿載而歸,白色淡雅,金色醇香。
回到后院,小少年艾學(xué)義又是一計妙不可言的水法,將采摘的新鮮桂花拘在一個水球中,保持原狀不得枯萎。莊俞深知釀造桂花酒不能曝曬,水分流失,香味就會大大折扣,以新鮮的花瓣下爐,最妙。
準備就緒,靜等燒鍋釀酒。
莊俞于城中討了來不少甜秸稈,鋪在土培里邊,然后倒入桂花壓實,不加其他任何,小火培上一晚,熄了火,靜靜等待發(fā)酵,端是不可掀掉頭鍋,跑了氣,摻了雜。
靜等上個三兩天發(fā)酵,桂花香味兒酸香濃淳飄了出來,就得大火急攻,斷不得火。
莊俞特意和李老招呼了兩聲,得了兩天時間。直到后半夜土培才傳出濃重的醇香味兒來。
出酒了。
就到了最忙的時刻,小姑娘蹲在火灶口,舔著柴火,小臉被考得紅撲撲的,瞇著眼打著瞌睡。
莊俞拿來備好的壇子,接起了頭酒,清澈熱乎的流水流入壇內(nèi)。但少年知道,這還不到時候,不是那最好的酒。
江滿文峻也守在旁邊,看著莊俞忙來忙去,也幫不上什么。陳白安就負責換水,鍋一熱,就立馬從水井打出一同,重新?lián)Q水,干勁兒十足。
艾學(xué)義點著燈,夜下讀書,記錄著江滿釀酒的點點滴滴。
差不多時辰,酒水小了很多,猶如水滴。莊俞趕忙換了一個酒壇,好酒來了,美如甘泉。
金秋時分,夜深露重,私塾后院水井旁邊,火光陣陣,熱火朝天。
翌日。
土培熄了火,江滿文峻都靠著臺階睡著了,艾學(xué)義和石小可趴在了木桌子上,陳白安則抱著木桶靠著水井,氣息均勻,憨憨而眠。
莊俞一夜未曾合眼,用最后的壇子裝著酒尾,很淡。
天曉時分,才得以歇息,四五壇桂花酒花了不少功夫,很值得。取來竹盞,稍稍呈上一點尾酒,入口還是微熱,剛剛好,有些淡了。
莊俞很滿意,酒不烈,沒有兒時的辛辣,但很實在,不免又喝了一小盞,很香。
莊俞搬酒壇的聲響驚醒了陳白安。
“莊俞?都好了?”
說話的同時,伸著腰,周身關(guān)節(jié)骨頭做響,興沖沖跑了過來,拿起竹盞嘗了起來;不料,眉頭緊縮,垮著個臉。
“這是酒,味兒恁淡?比黃酒還差不多……”
“這是酒尾,自然淡點,你嘗嘗中間那壇。”莊俞回道。
陳白安撇了撇嘴,又重新打了一盞。是比之前濃淳了不少,但還是缺少了酒勁兒,太淡。
“這也不烈啊,你是不是摻了水,還是手藝不行?”女子質(zhì)疑的問了問。
“桂花酒色澤淺黃,桂花清香突出,特有醇香,酸甜適口,醇厚柔和,余香長眠突出,自然烈不得。”
“也幸得山上有如此多的金桂,白桂才釀的如此好顏色,不差了。”少年解釋道。
第一次動手釀酒,各方面都不錯。
陳白安沒閑著,連連喝下三大盞,又犯了困,一邊說著夢話,一邊拉扯著少年在陪她喝點兒。看來,有些醉了,酒不烈,但有些后勁。
涼風吹過,早晨就有些寒意。艾學(xué)義緩緩醒來,正好看著又倒了下去的陳白安,迷迷糊糊,臉蛋紅撲撲。
起身同莊俞打了招呼,走到酒壇跟前,嗅了嗅,豎起了大拇指,唯獨沒有品嘗。在他看來,酒是好東西,但誤事,就容易誤學(xué)問。書中不是沒有記載,各種歌頌贊揚美酒的詩詞不少,不是酒不好,而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