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間仙境,罕見至極。”陳白安也感嘆,小姑娘也被寒意圓盤吸引,遠遠的好似清輝灑下,整個亭子涼了幾分,靈氣盎然。
莊俞心中更是震撼,寒月映入心神,周身筋脈靈氣流淌更是快了幾分,趕忙盤坐下來,更為主動的引入清輝入體,通體清涼。少年內觀丹室,觀想面前的寒月清輝,于心湖懸起一輪皓月當空,清輝映照心間;然后整個氣海清輝灑下,驅趕體內清濁二氣,源源不絕。
丹室,似有一輪寒月慢慢升起,越來越明顯逼真,同山上夜空的寒月愈加接近,少年更是絲絲靈力入了法眼,更為真切去看得更多細微之處,秋毫之末,點滴皆入觀想,剝繭抽絲更為完善體內氣海丹室,周身三尺滿天寒月清輝被牽引而來,洗禮少年身軀,景象非凡。
“這……”陳白安剛要開口,艾學義就揮了手,女子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抱住了小姑娘示意不要出聲,幾人就遠離莊俞以外坐了下來,端看亭子少年變化;亭子被少年牽引而來的清輝愈加濃厚,虛虛實實,云里霧繞。
氣海丹室,一顆碧玉寒月高掛,月中有那絲絲暗影,看不得真切,好似一株青蓮殘影,綻放寒意,清輝灑下,丹室清濁二氣愈發分離,清靈之氣匯向寒月,愈發清冷,污濁之氣落入體內溝渠河道被從外界的清輝又一次排擠清洗,于周天循環。整個丹室熔爐,猶如天地初開,混沌消散。
整個氣海丹室被清輝洗凈,寒月普照;外界,少年牽引而來的清輝更為暴動,如同鯨吸牛飲,勢不可擋,全部涌入體內,汪洋入海,無邊無際。
真真是那“海上生明月”,體外清輝化作體內汪洋,寒月高掛,清寒無比,體內冰晶霜痕瞬間彌漫整個周身,眉梢發絲晶瑩如雪,亭臺溫度驟降,寒意襲人。
丹室汪洋海底,一顆翠綠青芽奮力的破開丹室熔爐,兩葉搖曳,得了“海水”的澆灌,晶瑩剔透,寒月高懸,清輝灑過,有了“陽光”普照,萬物蘇生,片刻間,汪洋海水以青苗為中心,倒灌而去,瞬間淹沒無蹤影,汪洋海水越來越少,干涸后一顆翠綠晶瑩的青蓮約莫三尺高,三片頂葉,以肉眼可見迅速生長,須臾之間蒼翠欲滴,青葉抖動,清輝搖曳。
少年心神沉入其中,丹室驚變,半點沒顧及自身情況,只覺得三尺青蓮親切無比,好生熟悉;青蓮晃動,丹室寒月清輝被牽引而去,緩緩繚繞,被青蓮吞吐,反而使得觀想而出的寒月愈加輕淡,月中殘影愈加清晰,是那一汪搖曳生姿的蓮池,浩瀚如海。
莊俞趕忙沉入心神,繼續觀想西山寒月,似是體內靈力不足,整株青蓮簌簌做向,片刻后,從莊俞四肢百骸,筋脈奇竅亮起米粒大小,日月之輝的‘種子’,全部匯入青蓮,細細看去,是那五年前山腳寒潭所食的蓮子,整整九粒,清輝寒意彌漫融入青蓮,瞬間冰封整株青蓮,乃至整個氣海丹室,愈加蒼翠晶瑩,寒氣逼人,從少年體內瞬間蔓延體外,整個亭臺比剛才冷冽何止三分,山頂迅速冰封,快速往外擴散,不久后整個山頭猶勝三冬天,竟沸沸揚揚下起了雪,寒風呼嘯,寒月清輝更是涌向整個山頭,舉頭瞭望,整個夜空只有一輪被壓的極低的寒月,再無其他,雖是滿輪寒月,但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整個亭臺,暗黑極致。
李景勝察覺山頂驟變,拔地而起,瞬間來到了亭臺,以仙家法術點亮了一方小天地,護住陳白安小姑娘在內的所有學子,又是一計隔天絕地,自成世界,在無半點寒意,輕輕問道,“如此多久了?”
陳白安看了看艾學義,才開了口,“有數個時辰了,不見停止。”李景勝笑了笑,如此機緣自然越久越好,吞食月輝,如此氣運實屬難得,畢竟餐食朝霞、月輝可不多見,神靈妒忌。
“李先生,放我出去,我有些……”陳白安吞吞吐吐,周身拳意愈發高漲,體內武膽急劇顫動,似是渴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