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學(xué)義很是認(rèn)真同少年講道,“我只說一句,凡事多留心,出了長佑就是另一番天地,對你對小可都好,山上山下的算計和人心沒那么簡單。”
莊俞怔了怔,很是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如今身在長佑自然如此,出了門,別處江湖,無人可曉,無論是石小可還是自己,某些底牌修為絕不可輕易露出,以免惹火上身。
世事練達(dá)皆學(xué)問,人情練達(dá)即文章。
人間事兒從來大意不得。
“到了這里,自然得下去瞧瞧,不然就妄為修道人。”文峻一股腦的就撲進(jìn)了洞穴,極速下滑,無底深淵。
莊俞猶豫片刻,也抱著如今在無半點異樣小姑娘,裹在懷,周身靈力大作,越入黑淵,其他幾人也未知里面如何,靈力護(hù)體,緊跟著躍了下去。
一柱香左右,才堪堪著地,洞中晦暗,書生從袖中取出一方玉石,靈力涌入后,光芒大作,一燈即明,崎嶇不平,多怪石。
洞府沒有什么好物件,百年時間里的存不下尋常之物,反而是前方石臺上的一方蒲團(tuán),端正放著,一面石壁光滑如鏡,密密麻麻的鐫刻著清秀小小字,神韻由來。
書生艾學(xué)義趕忙上前,看個仔細(xì),默念起來,整個石壁文字好似光芒流動,一股蒼茫古氣撲面而來,歲月久遠(yuǎn)。
“是一篇中五境經(jīng)文,稱得上最強(qiáng)二字,主張境界緩慢,厚積薄發(fā),嫁接神靈氣運,不斷壓榨己身,一舉邁過三境,直至道一,但有些……”
“?還有如此逆天手段,我來瞧瞧。”陳白安趕忙上前,眼珠瞪的老大。
眾人著實被驚到了,直至道一?直接就躋入山巔之流,難免過于使人驚嚇。
“不可,這手段過于有違天和,竟是那掠奪獵殺神靈轉(zhuǎn)接氣運于自身,俱是以殺證道,實屬魔鬼,莫要在看,這稱不得最強(qiáng)兩字。”莊俞趕忙一計道門金律玉言,漣漪蕩漾,震醒幾人心神,靈氣凝聚為一張?zhí)咸齑笫郑矔r拍下,石破天驚,整個石壁被毀于一旦。
“莊俞?你搞什么,看看不行?”陳白安很是不滿。
“不行,容易自生心魔,一旦流傳,只會禍害生靈,現(xiàn)如今先天神靈大戰(zhàn)殆盡,多是我后天英靈化作,和一些神格原本就不高、先天親近人間的神靈少之又少,如果這等所謂“最強(qiáng)”經(jīng)文流出,獵殺損害的只是我們后天種族的先賢,斷然不可。”少年道音陣陣,沖擊著四人心神湖底。
“好了,莊俞說的沒錯,現(xiàn)如今流轉(zhuǎn)司職山水氣運的多是后天英靈,或是草木精怪自身,有大功德之人,而一些高規(guī)格早就藏在天外天上,南極海深處,尋不得。如此殘虐道法斷然不可流出,也幸得這大妖靈智未全開,不然學(xué)的此法,隱匿百年,就是一場人間大浩劫。”
石壁經(jīng)文記載有如何殘害嫁取神靈先天氣運法門,又更甚的居然得以先天生靈血液入藥,狠毒無比。
江、文二人也點了點頭,焚燒心境清明,幸得幾人都尚未全部烙印心底。
書生周身突然春風(fēng)和煦,溫暖洋溢,全部讀完經(jīng)文,竟有所感,大有學(xué)問,氣海丹室陣陣翻書聲傳來,悅耳動聽,悄然大圓滿。
莊俞陳白安等人,就有些驚異,不得不佩服面前書生肚中學(xué)問,如此經(jīng)文也有所得感悟,真是難得的讀書種子。
“毋見怪,就只允許你們精進(jìn),難道我艾學(xué)義差了些?”少年朗聲道來,溫暖如春。
江滿文峻兩人很不甘心,又把整個諾大的洞府翻了個地兒朝天,堪堪尋到一把破舊的匕首,連刀苗子都銹跡斑斑,被腐爛,刀柄確實很沉鮮亮,丟給莊俞后,泄了氣,沿著洞穴的石壁,一則游龍壁虎身法,漸次登高,出了深淵。
看來,此地別無所求,大抵就是那妖孽意外發(fā)現(xiàn)府邸有一篇經(jīng)文,對壁修行,但終究是靈智未全,不明所以罷了;現(xiàn)如今,除了書生外,估計無人能過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