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后,在無失落感,腦門里天馬行空,不知道想個甚。莊俞卻是恰好相反,腦子里快速略過自己已有的身家,苦思冥想,真沒想到什么好物件,太窮。
不免黑著臉,有些過于草率,死要面子活受罪。莊俞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打自己一巴掌,明明太窮,還充胖子。
婦人聽到此后,好似心里千金重石落了地,莫名輕松不少,女兒有了交代有了前途,原本那股為母則剛的意志散了不少。
“大娘,你莫要如此,不然你女兒我可不帶了。”莊俞突然說道,神色嚴肅,半點未曾開玩笑。
李婦人心里一緊,有些慌張,連忙說道,“小先生真是了不起,知人所想。是老嫗不好。”
莊俞搖了搖頭,別樣的看了眼婦人,沒做言語,扭頭離開,有了某種決定。
石小可李書云就呆在了一起,小姑娘教她寫寫畫畫,讓她很是稀奇。畢竟讀書對她來說本就是奢望,如今卻有了機會,怎能不開心。
婦人看著女兒沉醉其中,心寬幾分,悄悄離去,留待孩子兩人。
圍繞整個山寺轉了一圈后,莊俞腦子全是想的如何計謀,好讓所有人知曉那把老銹劍不是什么寶貝,以免被奪了去。
足夠索性回了屋,拿出劍,在寺廟的水井旁扯去布條,銹跡斑斑,黑不溜秋,有些重而已,隨手扔在地上,讓一眾人瞧個仔細。隨后又那去火堆,丟入火里,燒了個通紅,那里有半點寶貝影子,若不是李山主叮囑過,不然就是丟在莊俞跟前,少年也不會去碰一下,那里有劍該有的模樣?
效果很是管用,老銹劍就那么丟在火里,都沒人看管。昨夜那排行的老二的和尚更是黑著臉,好似冰霜,本以為是寶貝。如今看來只是個鐵疙瘩,就不免想到,這小輩就是那裝的一手好模樣,背著破爛不講,還裹著布條,充當寶貝,忽悠山人,簡直不當礽子,老二心里狠狠罵道。
莊俞看了一眼神色不躍的老二,從其身旁經過,他還主動打了招呼,卻沒得到回應,看來很管用。
從火里又取出劍條,神神秘秘同那和尚說道,“大師,我這可是寶貝,行走江湖用來殺雞燉魚,壯壯膽,很稱心……”
原本錯身而過的老二,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果然猜的不錯,這孫子就是裝大象,還走江湖?
莊俞看到如此,徹底放了心,先如今即便送于和尚,想必還會引來他的不滿。
回了屋里,莊俞就直接將銹劍條扔在門口,隨意搭拉著,全然不在乎。畢竟做戲得做足些,小心為妙。
夜晚,莊俞去往住持屋里,道了別,大抵說了離去的時辰。老和尚猶猶豫豫也告誡少年前行時可繞些路,去往西邊半天路程,再轉水路安穩些,有意提醒他避開前路。
“曹少年真乃我人族之幸,大善人也,行走江湖順應本心,功德無量啊。”老住持的一番話讓莊俞摸不得頭腦。
“老朽預祝小友,時時如此,做的人間逍遙客,早日做的大修士,造福人間。”
莊俞一愣,坦然一笑,看樣子這住持看透了一切。
后退一小步,抱拳致禮,“借大師吉言。”
一時間整個衣袍無風自響,籠繞清輝,風華正茂,清風徐來。
老和尚點了點,習慣性的捋了捋胡子,“此生得見志士,是我最大的福氣,又更何況是個正人君子,善哉善哉,我佛慈悲無量。”
人間太大,能修行登山的人,萬不足一,凡人只知神仙好,卻不知修道難。
“住持客氣了,寒山寺功德無量,大師定會有好因緣。”
老和尚搖了搖頭,此生在無遺憾,人過半百,簡單些。
來世信則有,不信則無。
“小友,記住我剛才所言,寧可多繞些路,實在不愿,還望手下留情,老朽提前謝過小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