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五亭橋,少年青竿長懸。
獨入忘我,心念萬千飛緒,穿過梨園“天地”,傲游三千大道,腦海寂靜無聲,如同未被渲染的宣紙,一片潔白,毫無瑕疵。
腦海天地間有過“人間”春風劃過,剎那間白皙的宣紙瞬間濃墨重彩,鋪就一副人間山水風景,云霧繚繞,人間仙境。
“天地”間歸于清明,入眼處皆是黑白兩色所化,清者上浮為空,濁者下浮沉為地,雖是黑白兩色,同樣鋪就天地山川,咄咄逼人,半點不曾弱于身外天地;反而少了萬紫千紅,尤為空靈靜謐,遠遠望去皆是一副飄渺的山水筆墨繪圖,卻是流水自然,寂靜無聲。
金絲線末端連著一細微金鉤,無餌,卻是讓滿塘魚兒歡快無比,爭先恐后的游拂過了,也不鬧騰,卻是輕輕浮于水面,吐著湖水,靈性十足。
莊俞體內,人身小天地快速充沛,關隘百竅迅速溫養,赤焱果化作一絲精火流經人身各處,化血散瘀,去除體內筋脈根雜,更加拓寬凝實幾分。
整個血液如同濃稠顆粒,迅速搬運人體寶藏,人身代謝加快,充盈自身天地,修繕體內關隘,細微之處更是如同玉面鎏金,再經由體內火燒,如同真金百煉,通暢無阻,不知覺間體內血液周天搬運循環時辰縮短不少,在經由心處二竅,激放處純粹的血氣,貫穿整個人生小天地。
丹田氣海丹室,原本汪洋大海的蓮池“凈水”,瞬間被澎湃的血氣汲取了干凈,精純的靈力走轉人生各處竅穴關隘,如同白駒過隙,電光火石之間已自行周天大循環,比之往日法力傾瀉暢通了不知多少。丹室靈氣揮霍一空,原本汪洋的蓮池風景,全然不見,唯獨一株青蓮“頂天立地”,晶瑩剔透,一朵九瓣蓮花清輝縈繞,真是那莊俞境界修為的根本所在,金丹化形。
冰蓮似是察覺“大海”干涸,無風自動,快速搖曳,一陣寒意自蓮身傾瀉而出,將原本游走的筋脈的靈氣逆行而回,毫不講理,似是不足,丹室擴大不少,便瘋狂吞吐整個“梨園”靈氣入體,本就處于小天地的西院,竟是惹來一陣靈氣風暴,瘋狂涌向五亭橋主亭,尚未等到尾亭的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一道來自靈魂的寒意迅速彌漫整個梨園,三冬臘月過之不及;原本被靈力風暴攪動的湖面清水,竟好似也抵不過寒意,平息少許,卻不過眨眼間整個廣闊的湖面瞬間冰封,就連被濺起的湖水也是凝結,湖中錦魚在是動彈不得,成了冰湖的一部分。
整個梨園“天地”,在無之前的風和日麗,四季溫暖如春,整個湖面冰封,地上生霜,竹葉凝晶,上空靈力風暴涌動,夾雜著寒氣鼓蕩整個梨園,就連呼吸也困難幾分,冷冽至極。
李婦人蜷縮的身體,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冷冽寒風”,不知所措,趕忙拉過兩個孩子置于懷中取暖,以免凍傷。
李書云更是臉色蒼白,小手吐著氣,試著暖和些,而小道童卻是好了些,只見原本身著的道服黃衣金絲流淌,遮去了大半清寒,又一針風暴襲來,身上所穿的一件品軼下行的赤色法袍“被迫現身”,自主護體;看來那“周扒皮”對這個勉強入了山頭的徒弟很是上心,沒少花錢。
石小可則是全然無恙,好似先天六感不存,不畏炙熱不知嚴寒,同莊俞一樣本源同處。
婦人見壯后,更是死死抱緊自家女兒,身體僵冷,望向那大亭中的少年,只盼著早些過去;看著李書云發青的臉蛋,小姑娘也著急的跳腳,就當幾人打算離了亭子,去往房間被窩御寒一翻,兩道氣息御空而來,降于梨園門口,正要踏進尋找緣由。不料,一熟悉的身影竟是憑空而來,先是一步落在了梨園門內,身處“小天地”,兩人相視一眼抱拳轉身離去,消失在原地。
正是那風流不羈的夏東流,感知小天地后,也不免皺了皺眉頭,目極盡處,正看到五亭橋靈力風暴實質,又瞧得婦人幾人,便是一步踏出,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