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俞只是好奇的看著這夏東流,放著好日不過,放浪形骸,偏愛吃些苦頭?
“敢問東流兄,又做甚?”
夏東流打哈哈說道,“梨園過的太安逸了些,全然沒了滋味,這不我打算跟著一塊走走看看,結伴而行,一同去往江湖,游歷一翻我……”
莊俞撇了嘴,最感覺這男子總有些口是心非之感,結伴而行?你堂堂神游修士哪里去不得?上天入地,如此方便,非同自己這小小金丹擠在一塊?莫不是真就覬覦我身上的寶貝?畢竟自己可是還有點身家的,除了那塊金身碎片,還有那把至今都搞不明白的那把長劍十四。
夏東流望著少年異樣的神情,趕忙說道,一本正經。
“你可莫要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夏東流身正不怕影子斜,坦坦蕩蕩,可不是覬覦你的寶貝,我就是想要,也是光明正大的搶過來,段是不會下黑手的,放心,我可是陸地六境神仙,要面子滴……”
莊俞笑了幾聲,搖了搖頭。
臘月天的夜,陰風陣陣,呼嘯而過,山里這堆明火成了最為亮眼之地。
月華悉碎,斗轉星移。
入了子時。
遠處極遠處一座山峰,突然形似銷骨,月華流水,形似倒立,光華如境,竟如同一座稀奇古怪的門戶大開。
“這……”
夏東流第一時間感知極遠處的山峰變化,突然起了身,目極所盡,俱是看不真切,好似越是用心看得,哪處繚繞的門戶愈是遙遠。
“快些走,必有大事,大機緣。”
青年話剛罷,其所在的上空一道道白光呼嘯而過,正是從附近山頭而來的御風修士,山澤野修,定是瞧著了山水機緣,尋了過來。
“如今天地巨變,機緣氣運自然如此,我們也快些,莫要被人搶了先。”
莊俞聽完后,立馬收了東西,重新背起了小姑娘。夏東流從袖里取出了一張青色符箓,走到白依然跟前,細聲說道。
“仙子拿好,如今這異像現世,定會是非太多,此符箓能遮去你周身大半陰氣,能不被修士察覺,但絕對不可隨意摘下……”
白依然很是意外,落了地從其手中接過那青色符箓,不料剛觸手,符箓化作流水一般,隱入自身,女鬼周身陰氣頓時全無,就連身著的那紅衣血跡也消失殆盡,憑空出現一位可人,只是終究抵不過臉色蒼白些。
青色符箓名為鬼玄符,不多見。白依然呆呆望著自己如今的模樣,可能多久不曾結得自己有如此模樣,又不免列了列嘴角,很是戲謔同青年說道。
“嚯……多謝夏公子慷慨……奴家美么。”
眼神流轉,暗送秋潑。
夏東流一陣無言,很是心虛,暗自神傷,到底是美人心難得懂,心福難消。
“好了,我們快些趕腳,記住莫要在心底想著這方門戶,全當不知,全速往前便可,這門戶有鏡花水月之感,求不得,全靠氣運……”
“走……”
莊俞一等人飛速往極遠處一座形似虛無的滔天門戶靠近;只是愈加靠近,總是形似如此,始終見而不得,好似隨著幾人一同移動。而云端上,大多修士都停下駐足,不在刻意如此,白白浪費靈力修為。
“不可,這門戶有怪,似是有靈,在躲著我們,真是好手筆,連此處山脈竟使得顛倒過來,成了一就倒懸山,門戶大開,猶如一座人間登靈臺,遙不可及。”
幾人停下步子,目視這座憑空而來的“門戶”。
“如何?”
夏東流原地踱步,又打開手中那把形影不離的折扇,思慮良久。
“此門戶通天絕地,怪的很,心神反而不可向往,越是如此越模糊不清,越是高遠……”
青年停頓片刻又言語道,“咱們索性反其道而行,徹底遮蔽六識,隨緣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