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處,幾人又重新打量這神劍峰,先前又聽了莊俞言語,就不免心生多處疑惑。
莊俞心中則有些憤憤難平,“不可一棍子打死,雖說先天孕育而來,但心神念頭都是一瞬間所得,而是應當引導向善……”
云興玄打量著曹即明,譏諷道,“先不說是否咱們推測是否為真,即是真有那尚未靈智齊全的誕生,此方天地一旦破開,你以為它逃得過?斷然不可便宜了別人……”
莊俞搖了搖頭。
“罷了,我們去往里面瞧個仔細……”夏東流打岔道,他算是有些明白少年心思,畢竟相識有段時間了,在梨園的種種皆看在眼里。
云興玄和那夏東流很不對付,立馬開口懟道,“哦?這山體黑石如同玄金,怎么個進法?”
青年聞而不視,隨口答道,“蠻子就是蠻子,都知道有點腦子……”
“你……”云興玄剛要發(fā)火,那青年直接扯著少年,憑空越起,落向山腳。
云興玄趕忙跟上。
“這山根蹊蹺,毫無山根,如同深淵,如今我們便進去瞧個究竟,想必山根處定有不同之處……”
莊俞心里也估摸著,這山頂已是絕路,也只能從這的深淵山根入手了。
云興玄帶頭一躍而下,瞬間沒了蹤影。
夏東流莊俞二人也是縱身而下。
沿途空氣尤為稀薄,奇形怪狀的山石,陰冷潮濕,琢磨大半柱香后,幾人才著了地,正處于一方凸出的石崖。
而正前方一道玄鐵大門,厚重無比,緊緊相合,千年以來,表皮銹跡斑斑,仍是能覺得那蒼遠之意。
果然,這山根處別有洞天。
幾人面面相覷,也是被眼前這座數(shù)十丈的玄鐵門,震撼莫名。
“這……”
“咱們,進去?”
云興玄問道,撇了眼少年。
“夏東流,你看怎么進?”
青年習慣揚起折扇,緩緩說道,“咋個進?不曉得,你上去推推,力氣大,轟上幾拳說不定就開了……”
白衣小生怒目圓睜,望著夏東流。
片刻后,也真就上了前,推門。
卻是不費絲毫功夫,這千年的大門竟是開了一絲縫隙。
看來,本就沒有閉死。
沿著大門細縫,卻是瞧得一道石階,延伸極遠,里面卻是燈火通明,又那極為珍貴的礦石被鑲在兩側,用來照明。
云興玄又使出一股勁兒,門縫寬了不少,眼睛咕嚕一轉,竟是率先沒入山體,一溜煙沿著石階在消失不見,看樣子,是打算先人一步,得些好寶貝。
莊俞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曹即明,咱快些,莫要被這云小賊,將好處摸了個干凈……”
說完,不等少年如何,自己又化作一陣虛影穿過門縫。
莊俞面面相覷,久久回不過神,真是兩位同道中人。
就當少年打算,也入了鐵門,不料后方又傳來動靜;原來是那赤霞峰弟子溥谷,同莊俞打著招呼,剛要回應一翻,卻又聽那男子說道。
“曹兄,我先去了,快快跟上……”
莊俞內心一陣肺腑,在心里把幾人都狠狠念叨了好幾遍,才悠悠動了腳,沿著石階盤旋而上。
心中卻是淡然,走走停停,或是提提腳下黑石臺階,鼓搗石壁上鑲嵌的礦石,好不稀奇,半點不曾急著。
極深處。
卻是出現(xiàn)兩條岔道,一條同先前一般,燈火通明,一天卻是暗無天日,見不得半點星光。
云興玄最先至此,剛要踏入羊腸小道,卻不料突然收回腳,異樣的忘了一眼暗幽深處;其后,是夏東流也是入內探究一翻,片刻就回了身,繼續(xù)沿明亮石階而上。
拾階而上的莊俞,同樣如此,本該錯過那暗幽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