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心中總是莫名其妙;停頓片刻,還是打算去往暗處探究一翻。
岔路甬道,很是狹小暗幽,四周除了冰冷的石壁,在無其他,莊俞自指尖凝聚一靈光粒子,瞬間照亮一方甬道,猶如火燭。
與之前的向上石階不同,莊俞深切感受甬道雖是較為平緩,但隱約有向下的跡象,時間久了,竟真真抵達了山根。
“秉燭”往前,空間陡然變大,沿途石壁上多了些刻畫,真是那“天人交戰”,被刻錄下來,歷史不知幾許,太過蒼遠。
空間漣漪陣陣,好似戰火雄威,如今依舊蕩漾,映照虛空。
而居中正前方一則石壁光滑如境,卻又是死氣沉沉,刻有一副鬼怪的戰圖。
畫中一高大女子,金色眸子,攝人心魄,奈何長劍細碎,女子形銷立骨,化作灰塵,天地間腥風血雨,在無其他。
莊俞只覺得心中一腔熱血,被莫名點燃,情緒竟是高漲,被影響不少,似是再為那持劍女子悲惻,不愿如此。
突然,整個石壁,波紋漣漪陣陣,戰圖好似憑空扭曲起來,早已沉了心神的少年,親眼所見,置身戰場,驚心動魄,往事歷歷在目,天人交戰。
遠古腥風血雨,戰鼓潰鳴,少年不知覺也殺紅了眼,就連指尖的那一芥子靈光也驟然熄滅,天地晦暗,一片漆黑。
莊俞卻是怔在原地,心神全無,好似被抽離魂魄,全然沒發現置身黑暗。
眼睛血色通紅,于心不忍,竟是魔怔般舉起了手,去觸摸那石壁戰圖,抓向那名持劍的金眼女子,石壁光滑如水,少年心神全無,經由石壁時竟好似真遇到“水幕”一般,穿過石壁,握向那把殘劍。
原本畫中一切皆是死物,當莊俞手指穿過那石壁,那高大女子竟是眸子斜睨,遠遠望向這邊,好似隔著千秋歲月,尋著光陰長河于少年遙遙相望,又看了手中長劍,竟是想要交由于他,只是不等她回過神,從極遠處,一股滔天兇威瞬間淹沒女子,一切皆成虛無,石壁一切全無,在無刻圖。
“不……”
莊俞不知為何,兩行清淚而下。
自莊俞心湖極深處涌出千萬金絲,穿過石壁,一時間原本寂滅的千年暗室,驟然大亮,劍氣金絲繚繞,少年卻是全然無感。
自石壁涌出一片光華,金光萬丈,裹帶霞光激射而出,層層鋒銳氣息,割裂整個暗室空間,卻又是毫無滯帶破入少年體內,一時間少年如同碎掉的花瓶,寸寸欲裂,體內“山川關隘”皆是被毀,人身天地一片稀爛。
丹田氣海處,一株冰蓮突然憑空拔高,顯露法象天地,抵擋憑空而來的危機,維持肉身不毀;從其本體激射出陣陣清光抵御片光華。
那光華碎片似是察覺如此,第一時間涌入氣海,懸于蓮頂,瘋狂吞吐青光,從其宣泄而出的冷冽劍氣,竟壓得冰蓮不敢動彈半點。
反客為主。
光華碎片安穩后,又一次吐露青光,迎來的是少年修為境界的水漲船高,脫胎換骨。
原本寸寸欲裂肉身,瞬間合一,人生小天地,煥然一新。
眉骨俊秀,眸子狹長冷冽幾分,燦如利刃,漠然之極,猶如神靈俯視人間,冰冷之極。
如今莊俞整個人氣質驟變,眉骨清澈,豐神如玉,唯獨如今昏死過去的少年不知;修為境界生生拔高,一步邁入元嬰中期。
氣海丹室那塊光華碎片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蓮花小人盤坐蓮臺,那原本九瓣冰蓮花如今竟是育成一朵蓮花小人,正是那破殼而出的元嬰。
如今這呆萌小人,剛剛出生,對天地一切都新奇不已,懵懵懂懂,竟在原地掙扎好一會兒,在悠悠站起了身,啃著小指頭,對這體內小世界稀奇無比。
打量腳底蓮臺許久,似是明白什么,又是陡然盤坐,嘆了一口氣,眉眼像極了莊俞,又是憑空越起,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