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俞有些氣餒,這算得上如今自己能拿的出手的術法了。
書生笑了笑,“不錯的,看來你這趟百花福地之行,好處巨大,還得了圣人雷法,不差了……”
“學義,咋倆差距這么大?”
“你以為呢……”艾學義毫不留情面,剛才可是你真動手的。
莊俞一笑,“學義,我算不得十年磨一劍,但磨了五年的一劍,你試試……”
書生身形一正,嚴陣以待,學道五載,可唯獨少年將先生劍術學了大概,這溫養了五年的一劍,作為第一位試劍者。
艾學義坦然受之。
小姑娘拉著龍淺月,夏東流搬來一張桌子,幾人圍著桌子,磕著瓜子,看著一出好戲。
青牛也是挪了過來,解解悶。
那知道,極為愛熱鬧的左丘明一大早,原想著拉著國師張居正過來看看這讀書人,沒想到瞧了一出山上斗法,驚的瞪大了眼。
兩位老者怎么都想不明白,怎個去了畫中。
小姑娘搖搖頭說道,“不去畫中,難不成再這里打架,不怕把你禮部后院給拆了?”
張居正搖了搖頭,這小孩沒明白其意。
再說他又不是沒瞧到過神仙斗法,只是如今還是頭一次,就在眼前畫中,真真假假,清清楚楚。
夏東流一笑,個中微妙,自然同他們說不清楚。
看……就完事了。
一時間,小園但是圍了不少了,都過來湊熱鬧,比都城里的戲班子還熱鬧。
懂事的丫鬟小廝早早搬來坐椅,瓜子水果,放了手上活,也來看那書上少有,難得一見的山上人打架。
莊俞嚴正而立,此處山水不知真假,但都是借的來,摸的到。
念頭剛起,懸于房間的那把長劍太合,化作弘光略過,瞬間沒入畫卷。
張居正再是忍不住,趕忙起身繞到畫卷后,瞧個仔細。
不安分的小姑娘也趕忙起身,瞅了瞅,翻了白眼,還以為劍把畫給戳破了。
如今長劍正被莊俞握在手里,三尺九,青鋒寒刃。
書生很是意外,“了不起,如今都能做到隨心所欲?與劍交感了?從哪里學來的御劍術法?了不起!”
莊俞搖了搖,“算不上交感,只是距離近些,勉勉強強?!?
書生抱拳致禮,“請,師兄出劍?!?
莊俞單手舉劍橫移,整個畫卷江河鼓蕩,一道如同水幕似的劍氣平行切割,快速遠去,仔細望去劍氣略過的空間還真是一層靜謐的水層。
書生點點頭,少年開竅了,我輩修士以煉氣登高,自當配合術法兵器,否則還煉什么氣,難不成學那世俗武林,舉劍相向?
書生一笑,自地下略起,躲過水鏡。
腳尖輕點,如同石子投江,整個鏡面漣漪蕩漾,水華碎裂。
莊俞笑了笑,波瀾無驚,修為有限,如何能分割天地。就連如今手中這太合,都煉化不得,如何使得出?
煉物之法不是沒有,都上不得臺面。
所得長劍太合,也只能小煉一翻,不然能隨心所欲?
未得水華落于江湖,少年手中極速捏印,又將水華凝為一條水龍,左手雷芒極速攢動,化作一條雷龍,瞬間撲向書生面門。
書生一笑,滿面春風。
“散……”
普通言語出口,聽的修士耳中卻是震耳發聵,神魂鼓蕩。
夏東流就覺得這新科探花有些意思,就憑剛才那一計儒道術法,就很值得考究,心中學問自顯,法即自來。
就來外頭的一眾丫鬟小廝都不敢相信,左尚書的這位門生,新科探花郎,龍圖閣學士兼右補闕,朝野風云人物,規規矩矩的讀書人,有如此大風流,還是個山上神仙,了不得。
莊俞落了下風。